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。
萧别赋被哭得心里一片柔软,急忙拿出储物囊,把山下的那些零碎玩意儿抖了出来。五花八门的东西霎时间洒满了桌子,江岁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得一愣一愣的,眼泪都来不及收,就看见萧别赋捧着满手稀奇古怪的东西往自己面前送,对方的眸中尽数盛着自己的身影,像是把他包裹在一汪月色中:“别难过了,我在山下给你带了好多东西,你看看?”
江岁清低头,一桌子的东西大到木雕、香薰,小到玉佩、发带,甚至连油纸包着的糕点都出现在这里面。他一时愣住了,大气都不敢出一口,只是呆滞地捧着萧别赋塞给自己的一块玉色的手镯,眼神惊疑不定地望着师兄,好半晌才语气不确定地小声问道:“……这些都是给我的?”
见对方瞪着眼睛不再哭了,萧别赋心中松了一口气,点点头,语气有些无奈道:“专门给你带的,我也用不上这么多啊。”
然后他见江岁清又红了眼。
萧别赋:“?”
“我、我好高兴。”江岁清声音还有些哽咽,眼神却亮晶晶的,手里抱着那堆东西紧紧不放:“都没有人给我带过礼物。”
是了,萧别赋想起原文设定里江岁清那倒霉家世,估计也没机会买这些闲散玩意儿,心口再次漫起一阵酸楚,他心疼地拥住了江岁清,柔声道:“以后下山都给你带。”
江岁清把头埋在萧别赋胸口一颤一颤的,耳根子有些发红,许是因为师兄语气太过温柔,他犹豫了一下,悄悄抓紧了对方胸口一小块衣服,期期艾艾地提出了要求道:“……我可以、不架床吗?”
萧别赋:“?”
“你不嫌挤吗?”回过神来,萧别赋听懂了他的意思,表情有些错愕,他还记得上次同床而眠,江岁清挤得缩成了一小团蜷在角落,看得都觉得难受。
哪知江岁清摇了摇头,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,声音也越来越小:“我、想和师兄一起……”
萧别赋:“……”
微微一硬。
“……听叶璇衣说你已经结丹了。”萧别赋不动声色别开脸,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:“感觉怎么样?”
此话一出,江岁清好似想起了什么,眼神变得飘忽起来,头也越来越低,有些不敢直视萧别赋的眼睛。萧别赋疑惑偏头,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对方红的滴血的耳尖,对方闷着声音道:“感觉就像、师兄在我身边一样……”
萧别赋顿了顿,察觉到对方语气的不同寻常,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收到传信说江岁清结丹的时间,往前一推,脑海中浮现出秘境里那株熟悉的小幼苗。
他微微皱眉,暗道应该不至于,还没在心里否认几秒,紧接着就听见江岁清小声补充道:“感觉掐得有点疼……”
萧别赋:“……”
他的内心一时间涌起了惊涛骇浪,呆若木鸡地反思着这是什么原理。
江岁清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萧别赋的回应,神色一慌,忐忑不安地拉了拉萧别赋的袖子鼓起勇气道:“我有好好修道、师兄要检查一下吗?”
萧别赋被前面的猜测激得心乱如麻,感到手臂轻微的拉扯感才缓过神来,嘴里无意识喃喃道:“……怎么检查?”他语气一顿,读懂对方话里明显的暗示意味,要说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喉咙。
“为何是我?”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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