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盛放的星辰已经让陈谏呼吸一滞。
他顺应内心,在抽插的间隙,俯身去吻林闲的眼角。林闲别过头,明显心里还有怨气。
可是这点怨气很快被一次次只重不轻的抽插打乱,聚不起气候。
他不恨陈谏,也不恨贺昱梁,更不恨自己。
他曾经在木雅大寺叩问佛主,上师只说人生八苦、五阴炽盛,教他修无上慧、发菩提心,可他天资愚钝,迟迟开不了悟,无门无路,终归是凡人一个。
林闲看着头顶的灯光,缓缓闭上眼睛,认命般,放任自己沉沦。
第22章
林闲被玩到最后,硬生生地来了两次干性高潮,等陈谏射完,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洗澡的时候,他已经体力透支,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。
陈谏等了十多天,现在终于一股脑释放出来,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清爽。
小狐狸也乖得不行,软绵绵地任由他摆弄,两条雪白而长的大腿,无力地张开,腰上还有陈谏掐出来的红痕。
这种痕迹还好,没两天就散了,陈谏忍着劲儿,没下狠手折腾他。
他伏在陈谏肩头,等陈谏把他从浴缸里捞出,给他擦水的时候,才发现林闲脸上挂着的不止是水渍,还有眼泪。
又哭了。
真是娇气。
他用拇指揉开那滴眼泪,林闲猛然睁开了眼,含着水汽的一双狐狸眼,连睫毛都泅在水里,虚虚地在半空中漂浮般,始终没有聚焦。
真他妈的是个妖精。陈谏的心肝儿都跟着打颤儿。
别人不知道,现在陈谏反正是理解了。贺昱梁被这眼睛盯着看个七年八年,还能看得上欢场那些庸脂俗粉才怪。
别说贺昱梁的魂儿了,陈谏的三魂七魄都给去了大半。
“马上,头发吹干了再睡。”陈谏上赶着伺候人。
林闲“嗯”了一声,裹着浴袍,把头枕在陈谏的膝盖。他是太累了,激烈的性爱可以短暂清扫大脑,他累得脚指头都懒得抬一下。而现在身体上是干爽舒适的,头上的湿发在微风下变干, 他甚至有点希望这样的时光更久一点。
他和贺昱梁在一起八年,从生涩一点点变成熟,他没有办法不爱贺昱梁,这是第一个闯进他心里的人,他们曾经和所有校园情侣一样,在马路牙子吃路边摊,在宿舍楼下拥抱告别,在学校门口的小旅馆欢爱。在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宿命般的故事深信不疑。
其实,不是的。他的身体可以接受贺昱梁,现在也可接受陈谏,以后也许会有更多人,只要能给他带来灭顶的、极致的快感就好。
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。
这一刻,林闲也开始理解贺昱梁。他想起很久以前他翻开生物书,看到的一句话,“生物都有过度繁殖的倾向”,基因驱使下,人类从性爱从获取快感,且不断寻求尽可能多的交配对象,而他妄图用“爱”拴住贺昱梁,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头发吹干了,陈谏拍了拍林闲的肩膀,示意他可以睡了。
林闲的大脑却逐渐清明了起来:“有烟吗?”
他现在特别想抽根烟。
陈谏皱了下眉:“我下去买。”他戒烟多年,身上既没有打火机,也没有烟。
“算了。”林闲放弃了这个念头,“我回去的路上买。”
陈谏听出他的意思来:“林老师,看来刚才没有让你尽兴啊,这么快就有力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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