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贺之洲黑着脸，低声道，“他现在搞同性恋连婚都不结了，你还有心思坐在这儿吃饭？”
和所有联姻的婚姻一样，她和和贺之洲没有除了合作伙伴以外的感情，她不管贺之洲在外边有没有养情人，贺之洲也不介意她半旅居在国外，一年不回几次家。
他们生下来从小接受这样的价值灌输，人生大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。她是有过一段还算单纯的初恋，不过年代太过久远，她甚至连那人的脸都忘记了。
“老爷子不就是想贺家和周家结亲吗，你在外边还有两个女儿，周家这一辈应该也有年纪合适的男孩。”她放下刀叉，披着外套起身，目不斜视地走出餐厅，“我去看看昱梁。”
***
“妈，你怎么回来了。”贺昱梁扯出个笑，“怎么，你这是千里迢迢赶回来劝我结婚？”
戴小丰承认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，也知道比起寻常的母子关系，她和贺昱梁的情感要淡很多。
但有句话贺之洲说得没错，这是她的儿子，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
看到贺昱梁瘦了不少，满眼的疲惫，一身的烟味儿，她皱眉走8到贺昱梁跟前。
“庆辉集团在江浙一带很有影响力，现在正在往西北拓张，以后两家的合作还多着，何必闹这么难堪。现在两家的股票都跌了，你自己想好怎么交代了吗？”
“妈，我…”戴家的支持才是贺昱梁年纪轻轻开公司的资本，贺昱梁是闹得过来头，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，事关林闲，他哪里还顾得上大局。
“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，戴氏的东西你能分到多少别人帮不了你，你几个表兄弟和你大表姐现在都虎视眈眈的，你自己公司的董事也有不少戴氏的人。你爷爷现在躺病床上，最多就这两年的事情了，等他一走，你能仰仗的东西就更少了…”
“…”
贺昱梁没说话，皱着眉。
这张脸和戴小丰三分相似，又更精致漂亮一些，男生女相，干的有尽是让人糟心大群混帐事。
“倔成这样，倒不像你爸了。”戴小丰道，“别跟我丧着张脸。听你爸说给你安排了心理医生，怎么，没效果？”
“我没有病，我现在特清醒。”贺昱梁道，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，我也知道该怎么做，除了让我跟周梦书结婚，如果一定要靠和她结婚来站稳脚，那也是真够窝囊！”
这句歪打正着骂着他老子话倒是把戴小丰逗笑了。三十年前，贺之洲就是靠和戴家联姻，压了同辈的一头，一路平步青云。
是的，倔成这样，不像他爸，倒是有点像戴小丰当年。
“行了行了，我已经和你爸说了，结婚的事情让他另作打算，你不想结就不结。”
“什么？”贺昱梁疑心自己听错，又怕自己真的听错，“真的？”
“嗯，不过，你得答应我，好好和人家赔礼道歉，该合作的合作。还有，戴氏在新加坡的投资，你想办法拿到，我要你去接手新加坡的事务。”
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贺昱梁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起色，不过很快他的肩膀又塌了下去，“已经晚了，他…他已经走了。”
这些天，要不是贺之洲把他关着，二十四小时让人监视把守，他疯起来指不定还要干出什么样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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