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声音秦淮就听出了对方了,笑着道:“钟叔吧?我是秦淮啊,住慕叔隔壁的。”
老钟很是意外了一下:“秦淮啊,你这走了好几年了,什么时候回来的啊?”他就说身高好像有些不对,但刚才他出门上电梯的方向,又是慕楠家。
他们这儿大多都是老街坊,当初他们家那点事,知道的可不少,毕竟当初秦太婆走了之后,街坊邻里的对那两个孩子多少也多照顾了一些,却没想到,人家有钱的爸找来了,还把孩子给带走了,就剩慕家那孩子一个人了。
秦淮道:“疫情刚开始的时候赶回来的,回来也有个把月了。”
老钟似乎有些感叹:“回来的也好,这时候国外乱的很,还是国内安全,这次回来还走不走啊?”
秦淮摇了摇头:“不走了。”
老钟闻言一笑:“那挺好,你们哥俩从小就感情好,这时候有个相互陪伴的人总比一个人强,楠楠这些年也不容易,小孩儿一个人过日子过得也随便,整天吃外卖也不讲究,把胃给吃坏了,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诊所打止疼针,可怜啊。”
那天晚上他正好打完牌站门口跟人说话,见慕楠疼的小脸白的不像话,坐都坐不住,蹲地上,一边还吊着针,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个人陪着。他们跟老慕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,从上一辈人就住在一个胡同院子里,后来拆迁还建,又住到了同一栋大楼,老慕走得早,他们这些被喊叔叔伯伯的,自然是能照顾就照顾一下,所以他回家让老婆煮了点粥,送了一大桶给那孩子带回家吃,第二天还粥桶的时候,那孩子还买了一大袋零食说给他家孙子吃的,懂事又礼貌。
秦淮原本带笑的眉眼渐渐垂落下来,心口泛着疼,在老钟的轻叹声中沉默了一会儿,似乎在对自己保证一般,轻声道:“不会了,以后都不会让他一个人了。”
电梯很快下到一楼,已经有不少人下来拿东西了,有拿买的菜的,有拿一些米面粮油的,秦淮直接走到卖虾子的那边,先拿了自己买好的一袋子,见这会儿虾子这边还没什么人下来,又问道:“这有多的吗?”
那商贩估计本就怕路上有虾子死掉,或者有啥意外的,所以多带了不少来:“有多的,你还想要多少?”
秦淮看了一眼,多要了一份,称了十斤装进黑袋子里,塞进了拿下来的小推车里,又让商贩另外装了三斤,拎在了手上,结了账后,拎着手里的三斤虾子走到了正在买牛奶的老钟那儿:“钟叔,这虾子给您拿回去。”
这虾子可不便宜,老钟家都没舍得买,自然是连忙推拒。
秦淮道:“这些年楠楠一个人,也亏着您这些叔叔伯伯的照顾,一点心意您就别客气了,现在特殊时期,也没办法请您吃饭,就这么点东西就别推来推去了,我买都买了。”
老钟稍一犹豫,塑料袋就被秦淮塞进了手里,他家小孙子这两天还说着好想吃虾子,可后面的日子是个什么样谁也不清楚,自然是能省就省,这么贵的虾子哪怕是孙子想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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