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头疼。
武安侯一事查出萝卜带出泥, 他看着案宗,竟发现自己母后一族也在其中推波助澜。
太后还活着,魏璋再不喜欢太后管束自己, 却也知道自己母后一家的颜面还是要保的。好说歹说, 他们也是自己的亲族。
刘听玄在底下给他点香, 魏璋扯着自己的冕旒,不耐道:“刘卿啊,你说这武安侯一案,朕最后要怎么定才好啊?”
刘听玄眼观鼻,鼻观心, 谨慎地答:“臣不过是个看天象的, 实在不知此事要如何是好,非要说的话——”
刘听玄道:“陛下随心就是。”
这说了和没说一样, 魏璋烦得要死,让刘听玄出去了。
刘听玄只得出了宣政殿。
却在半路上遇见了皇后焦悟宁。这位皇后娘娘挺着个肚子, 手里提着个食盒,见到刘听玄时还打了招呼。
刘听玄连忙跪下给焦悟宁行礼, 而后又问:“娘娘是要给陛下送汤?”
焦悟宁点了点头:“是, 本宫瞧皇上最近气色不好, 熬了点汤给他喝。”
刘听玄闻言好意提醒道:“陛下心情不太好, 娘娘进去之后仔细些, 不要触了陛下的眉头。”
说完就匆匆离开了, 等到了住处,将今日所见所为用会消失的墨水写在特制的信纸上, 塞进了鸽子腿里面。
信末刘听玄想到了今日见到的焦悟宁, 在信尾补上了一句话,徐太尉, 我的妹妹现在好吗?
他入宫就是为了找到当年被掳进宫的妹妹,所以在徐应白告知他知道妹妹在哪的时候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进入徐应白麾下。
鸽子在深夜飞出宫墙,落在了徐应白窗前。
徐应白取下上面的信,扫到末尾那句话时眼神一暗。
他将信纸烧掉,端坐在窗前,最后回了给刘听玄回了一句安好勿念。
夜深如许,万籁俱静,徐应白坐在窗前,左手边是一张舆图,右手是一堆文书。
局势风云变幻,接下来的路,不好走了。
几日后武安侯一案的判决终于下来了,在太后的力保下,刘莽没死,只是降为少监,被调到太后那任职。
武安侯被复原职,由其子继任爵位。
明堂之下,付凌疑被赏了一处宅子,还有千两白银,百两黄金与许多珍宝。
徐应白站在他旁边,眼角余光看见付凌疑下跪领旨谢恩。
说是领旨谢恩,其实就像一巴掌甩在他们这些人脸上。
始作俑者逍遥法外,深受其害的人却要为了他们一点点的施舍领旨谢恩。
刘莽……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,他必杀无疑!
等到审案结束,大家四下散开,徐应白和付凌疑一前一后出了宫。
他们俩的府邸离得远,为防非议,付凌疑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徐应白分开。
徐应白上了马车,孟凡和李筷子把马往徐府那边赶,徐应白坐在马车内,闭上了眼睛。
他发现自己有点不太习惯一个人的马车了。
付凌疑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,他总是待在自己的身边,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合该形影不离,到现在,连徐应白自己都几乎觉得是这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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