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冰凉的刀身只让他觉得冷。
而后自伤口之处,开始一寸一寸地发麻。
不对……付凌疑立刻将肩膀处的飞刀拔出来,却没敢碰腹部的。
失去知觉的伤口让他不知道腹部的伤口到底扎了多深,只能先让这把刀继续扎着。
皇家暗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付凌疑带着魏珩拼命往外跑。
血汩汩流出,沾了魏珩一手,但付凌疑穿着黑红色的衣衫,竟也看不出来,只觉得那颜色在不分明的天光下面更加深重。
跑到一半,身后一阵劲风袭来,付凌疑拔刀回身,一把将剑劈成两半,剑身下落,狠狠扎进了地板里面!
而后暗卫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就被抹了脖子。
“别带我跑了!”魏珩看着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人,联想到几天之前那小太监异常的表现,厉声道,“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,你快走,回去告诉老师,要小心!”
付凌疑眼前有点发黑,他定定看了这十几岁的少年一眼,又看了一眼越来越多的暗卫,心一狠,把魏珩扔在了湿软的花坛里面就翻过宫墙往外面逃去。
魏珩从地上爬起来,数十把剑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刘莽从房门口走进来,一张鸡皮脸看得魏珩恶心。
刘莽笑道:“七殿下,同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付凌疑拼了一条命砍了几个人,然后七扭八拐地甩掉身后的尾巴,他越走越累,眼前黑得几乎看不清路。
那刀上有毒。
付凌疑本能地想往徐府走,走到一半又顿住了。
他喉咙滚了滚,眼底满是决绝。
不能过去。那些暗卫来抓人,势必是发现了什么,也许很快,就会有人来搜太尉府!
他不能在那里,一但被搜到,就完了!
清晨无人,付凌疑点了几处大穴止住血,一路往自己那聊胜于无,连人都没有的侯府过去,他站在墙头上,撑不住地往下倒,在地上滚了一圈爬都爬不起来。
他缓了一会儿,干脆躺着不动了,抬手吹了两声口哨。
一只灰鸽子扑棱棱落在他身边,付凌疑挣扎着起了身,随便从胸口那掏出张纸,用血在上面写了两行字,然后睁大自己开始涣散的瞳眸,把信纸绑好。
灰鸽子又扑棱棱飞走。
付凌疑强撑着站起来,没走几步又扑通一声跪下来,疼痛和麻木以及眼前的漆黑几乎让他以为又回到了前世的日子。
但好在,怀里那只簪子清晰无比地告诉他,他在此世,不在前世。
徐应白这时正在书房看文书。
然而奇怪的是,平日里一直集中的精神在今日却十分不宁,他的右眼皮无端地跳着,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按道理来说……徐应白放下书卷,这个时候,付凌疑和魏珩应该已经到了才对。
可是现在,他们都没有出现。
他正要起身,一只灰鸽子忽然落在窗前。
它腿间胡乱绑着一张纸,纸上浸透鲜血。
徐应白的眉头狠狠一跳,他伸手把那张纸拿下来,纸上歪七扭八胡乱地写着两行字——
“务必小心”
“魏珩被抓有人泄密”
徐应白的心重重跳了一下,他抬手把信纸扔到火堆里面,焦褐的纸张和鲜血味混在一起,很快被燃烧殆尽,化为飞灰。
紧接着,徐应白听见外面起了很大的争吵。
院子里面李筷子和刘管家正和一群暗卫对峙,李筷子大声道:“你们白日里闯进来,还有没有王法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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