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艰难地掀开点儿眼皮,看见付凌疑半跪在地上,神情专注地看着他。
“舒服吗?”付凌疑低声问。
“舒服……”徐应白叹了一声,温声道,“但你也不用做这个……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我应当照顾你,”付凌疑紧紧地盯着徐应白,“你是娇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徐应白倒抽一口凉气,抬起手敲了一下付凌疑脑门,“长能耐了。”
付凌疑抿着嘴不说话了。
“我除了照顾你……”过了一会儿,付凌疑低声说,“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。”
徐应白垂着眼皮,热水让他醒了些,他看了付凌疑一会儿,轻声道:“我不也没什么能给你的吗?”
“不一样!”付凌疑先是急了,而后低声道,“你给了……”
“嗯?”徐应白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,”付凌疑猛地站起来,“这水凉了点,我去给你打一瓢热的补上。”
“不用了,”徐应白摇了摇头,温和道,“这样就好。”
两个人在营帐内沉默了一会儿,付凌疑胸膛起伏着。
徐应白看着他。
说起来付凌疑面相看着凶悍,但并不显得老气,二十出头的人,有时候看起来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样。
挺显小。
“你今年……多大了?”徐应白忍不住开口问。
“二十四。”付凌疑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“……嗯?”徐应白算了算,“你今年二十四岁?”
“若是生逢盛世,像你这个年纪的人,孩子都满地跑了,”徐应白叹了一声,“你是哪时生的?”
“正德八年的冬至。”
徐应白愣了一瞬,反应过来后眼角眉梢沾染上一点不分明的笑意。
“那你和我是同年同日生的,”徐应白温声道,“有缘分。”
“以后还可以一起过……算了,”徐应白顿了顿,语气温和,“挺有缘分,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。”
在徐应白说“算了”时,付凌疑的肩膀晃了晃,乌黑的眼眸泛了点水光,他喉结滚了滚,喉间一片干涩疼痛,而后很快把那点水光压下去。
“我是亥时一刻生的。”付凌疑低声道。
“亥时?那就是深夜了,”徐应白玩笑道,“我是卯时三刻生的,那时天刚刚亮起,那算起来,你该叫我兄长。”
“过来,叫一声听听。”
他没想让付凌疑真的叫。
然而话音刚落,付凌疑乖顺地凑到他的颈侧,声音沙哑,小声地叫了一句:“兄长……”
耳垂骤然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,徐应白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,手腕细看之下还有点抖:“你……”
他没想到付凌疑居然真的叫了一声,叫了倒是没有什么,可这人居然还在叫的同时大逆不道地吻了他的耳垂!
简直荒唐!
然而付凌疑细细舔咬着徐应白耳垂那浅浅的痣,那温热濡湿的感觉让徐应白颤了颤,不由自主地急促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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