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尖叫着从魏照的膝上摔下来, 四仰八叉, 形容狼狈。
魏照抽了一张手帕擦干净手, 手肘撑在膝盖上,笑得十分开怀:“正巧了, 本世子也没成亲呢。”
徐应白眼皮一跳, 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空气冷了好几个度,吹的风都阴恻恻的。
魏照笑眯眯地看着徐应白:“本世子今年二十有九, 见过的人也算得上多,却没有一个如付公子一般姿容如此绝世,令本世子一见倾心啊!”
“本世子不是迂腐酸儒,只要是美人,本世子都喜欢,”魏照语气暧昧,“付公子这样的,本世子尤其喜欢,付公子嫁给本世子,绝不会吃亏的。”
“至于传宗接代一事,”魏照状作贴心,“你也不必担忧,本世子已有儿女,你只需好好待他们就好。”
言语之间一副板上钉钉,徐应白非嫁不可的架势。
徐应白手指动了动,眉尾向上一挑,冷笑道:“若是草民不肯呢?”
布料摩擦,人影晃动,魏照站起身来靠近徐应白耳边:“进了王府,就由不得你了,你若是不想嫁,本世子也有千万种方式让你变成属于本世子的脔宠。”
魏照声音冷厉:“让你嫁给本世子,是本世子看得起你。”
徐应白眼眸稍动,没有言语,只是冷冷地笑了笑,扭过头和魏照保持了一段距离。
魏照顿时哈哈大笑,拖着那大惊失色的男宠出了门。
刚一出门,魏照就敛起了笑容,身边的幕僚不解道:“世子为何要这样做?昨日探查,这人身份并无问题。”
“您是想激他吗?”
魏照毒蛇一般的眼眸转头盯住那幕僚,吐信子一般狞笑了一下:“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,父王兵行至定襄,肃州刚刚陷落,我们这就出了一个和徐应白长得如此相似的人,难道不凑巧么?”
“若是假扮,必有破绽,可他一点破绽都没有,除了是真的,那还有第二种说法么?”
“可哪有一军主帅离军独行的道理?”幕僚皱紧眉头。
“呵——”魏照冷笑道,“那可是徐应白,他的魄力和胆子不是你能想象的,不然先帝也不会让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上顾命大臣。”
“你忘了去岁他抱病在身,在军中半条命都没了还敢千里奔袭去和乌厥打仗的事了吗?”
幕僚皱紧眉头,也不敢说话。
“若他是真的徐应白,那必然是来撬灵州口子的,顺便来打探我的虚实,”魏照慢条斯理道,“至于为何亲身前来——”
魏照扭头捏住了男宠的脸,男宠面容惊恐,眼眸含泪看着他,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“应是知道我喜欢这张脸,”魏照笑得阴险,“如此推断,我们灵州城,必然有他的探子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何不顺水推舟,将计就计,钓一钓他身后的大鱼。”
“他既然想玩我,那我就陪他玩一玩。”
幕僚闻言恍然大悟:“世子英明!”
魏照说完嫌恶地甩开男宠的脸,又擦了擦自己的手:“父王前些日子来信,说已经到了定襄,探子也传信说肃王那个渣滓已经过江,幽州齐王动向不明,到时等父王杀入长安,江山是我的……”
“姓徐的,也是我的。”
彼时房内,徐应白神色冷峻站在窗前,手指节一下一下敲在桌案上。
这个魏照,比他想的更聪明。
不愧是盘踞在灵州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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