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哪里混进来的,有一个竟然还穿着巡防卫的衣裳。
他们目标很明确,就是自己。
徐应白被护着往后退,闻讯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。
有一名死士突出重围,刚想朝徐应白的方向过来,长刃就穿透了他的胸膛,又迅速拔出,喷涌的血花溅落在黄沙之上。
付凌疑半张脸都是血,温热濡湿的血液溅到他乌黑的眼眸里面,他在血色中与徐应白对视一眼,眼神落在徐应白脸上的伤口上,胸口重重起伏着,脊背弓起。
徐应白心漏跳了半拍,手指蜷缩了一下。
紧接着,付凌疑一刀割断了另一名死士的脖子,力道大到那脖子断了一半。
死士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,血流了一地。
付凌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十足吓人,四周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,最后一名死士惨叫着被他斩断双手,砸碎腿骨。
付凌疑半跪在地上,面无表情地卸掉了死士的下巴,举起手里的长刀。
“付凌疑,留活口!”徐应白推开孟凡,朝付凌疑道。
长刀瞬间一偏,一半刀刃擦过死士的脖颈,插进坚硬的泥土里面。
暗卫与巡防卫瞬间上前将那名死士给抬走了,另一边李毅和庄恣几乎被这一番动静震傻了,他们看向付凌疑,后者松开刀柄,踉跄着起身朝徐应白过去。
“对不起,”他眼眶充血,嗓音很低,“疼不疼?”
徐应白眼皮狠狠一跳。
孟凡赶紧把这两人全部送回营帐。
玄清子听说出了事,立刻赶到了徐应白处,刚掀开营帐门,就看见付凌疑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站着,背上有两道翻滚狰狞的刀伤。
营帐里血气浓重,军医一个在找金疮药,一个在给徐应白把脉。
徐应白坐在椅子上低声咳嗽,付凌疑捏着他的下巴,焦急地给他脸上的伤口上药。
玄清子:“………”
他一时瞠目结舌,一向口若悬河的人这时候竟也不知要说什么好。
冰凉的药膏擦在脸上徐应白被刺得有点疼,他掰不开付凌疑的手,只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:“别管我……你的伤……”
“小伤不用管……”付凌疑惨白着脸道。
“………”
徐应白无言以对,用手轻拍了一下付凌疑的脑门。
等到再给付凌疑处理伤口,再上药,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了。
而在给付凌疑上药的这半个时辰里,巡防卫经过俘兵处,都能听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。
孟凡看着一地碎骨头,对身边的暗卫道:“还不说啊。那就按头儿的说的,继续拆,拆到没骨头为止。”
营帐里面,付凌疑脑袋搁在徐应白的膝盖上,手紧紧抓住徐应白的手。
兰花香气萦绕周围,付凌疑深吸一口气,轻轻咬了一口徐应白的手指,又亲了一下,最后小心地低声问:“你的伤还疼吗?”
这已经是付凌疑第八次问这句话了。
徐应白手指动了动,无奈开口道:“不疼了,你别乱动。”
付凌疑果然不动了,乖巧顺从得很。
军医给他上药,那血肉模糊翻卷的伤口被厚厚的金疮药给覆盖。
魏珩、谢静微和玄清子一言难尽地看着,军医眼观鼻鼻观心,当做看不见。
等到上完药,传话的暗卫进来通报:“那名死士招了,是宁王派他们来的。”
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睛一动。
真是等不及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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