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凌疑被马重重掼在地上,额头磕到了没有清理干净的石块,殷红的血滑落下来。
他恍惚而疯狂地往宣政殿跑过去。
付凌疑记不清自己到底跌了多少次跤,爬上那几千层的台阶时,他脸上的血都冻住了。
但他要去找徐应白,他爬也要爬回徐应白身边。
与此同时,徐应白被送往宣政殿的偏殿。
孟凡带着暗卫在偏殿附近巡逻,以防不测。
而就在偏殿朱红色的大门彻底闭合的同时,外头风雪大作,孟凡眼角余光随意一瞥,忽然愣住了。
被白雪覆盖下的长阶上,立着一个身形摇晃,步履蹒跚而踉跄的人影。
“头儿?!”孟凡差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。
益州军不是还有七八天才回来吗?
他飞快地朝付凌疑那跑过去,等看清付凌疑现下的模样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他从来没见过付凌疑狼狈成这个样子。
付凌疑浑浑噩噩地抬头看向孟凡,乌黑的瞳眸映着飞雪,嗓音沙哑失色:“徐应白呢?”
闻言孟凡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神色难辨,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作答。
付凌疑死死盯着孟凡,眼神阴翳而癫狂,如同一只即将暴起的狼。
然而他的语气却平静至极:“我问你,他人在哪里?”
孟凡被看得下意识后退两步,艰难地开了口:“头儿,你先听我说,主子他……他刚刚……”
要怎么说,说徐应白重病缠身,很快就要伐骨洗髓,生死不明?
孟凡说不出口。
在死寂的沉默里面,付凌疑恍然明白了什么,他看向孟凡身后的那群暗卫,他们守在宣政殿偏殿,偏殿朱红的大门紧闭着。
下一瞬,付凌疑发足狂奔,疯了一般往那扇门冲过去!
他一步一个血脚印,衣裳的颜色越洇越深,孟凡猛地反应过来付凌疑身上有伤,脚上甚至都没穿鞋。
“头儿!”孟凡被这一幕吓得肝胆欲碎,对着那群暗卫喊道,“按住头儿!快!”
暗卫们立刻手忙脚乱冲过去拦住付凌疑。
但他们都没料到,都这样了,付凌疑挣扎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,暗卫们五六个人一齐上阵,用尽全力才勉强把浑身是伤的付凌疑按进了雪地里面。
雪地很凉,付凌疑挣脱了一只手,四根手指费力地按上偏殿的第一层长阶。
他竭力仰起头,眼眶通红,目光触到那扇已经关闭的门。
他不甘地看着,乌黑的眼睛里面泛起一阵水光。
就差一点……如果再快一点……
而门内似乎传来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呻/吟。
付凌疑全身颤抖,挣扎着往前靠了一点,而后他感觉后脊一痛,眼前一阵发黑,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暗,成了一连串灰黑色的模糊影子。
然后他的头砸在地面上,失去了意识。
孟凡手里拿着一根针,心有余悸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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