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拖油瓶。
薛愈真的很好。
年轻也是真的好。
晚上九点半,十六岁的自己已经休息了,他这个时间,估计还在看文件或者文档。
薛宥站在落地窗前,有些怀念。
“宥宥?”
他正在看风景,薛愈突如其来的一声他也没当回事,只当是十六岁的自己起来了吧。
可是薛愈又叫了一声:“宥宥。”
他惊愕地转身,看到二十四岁的薛愈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……”他有些说不出话。
薛愈帮他说:“我都看你一天了,你是我的宥宥,对吧?”
一天……
敢情他哥演了他一天。
薛宥点头,不敢直视他。他没想到薛愈能看到他,那他所有狼狈岂不是都被薛愈看到了。
薛愈其实有很多话想说,但他此时此刻,看着薛宥额角的一根白发,有些语塞。
那张脸还是那张脸,可感觉却是再也不同了,没有太多生气,很疲惫,很憔悴。
他伸出手想碰一下薛宥,掌心虚掩在头顶才发现,他根本不敢。
他看了薛宥一整天,也装了一整天看不见他。他看着这个不寻常的弟弟坐在椅子上打瞌睡,困到睁不开眼睛。
西装牌子很名贵,而且是定制,可惜上面洒了香槟。
薛愈笑了,看着他轻声问:“这是多少年后啊?”
薛宥始终不敢直视他,却还是乖乖回答了问题:“大概——十六年。”
十六年,很长,可也不过就是眨眼间。
“长大了…”薛愈还是有些不敢置信,但事实就在眼前,他轻轻伸手把人拉过来:“十六年后我不在你身边吗?怎么能轻易放你长大。”
他半调侃,眼睛里有东西一闪一闪。
薛宥很害怕被他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,一直低着头,自然也看不到他:“你一直在我身边,是我选择了离开象牙塔。”
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。
可薛愈已经抓到了尾巴:“十六年后我们的关系还好吗?”
他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。
他害怕了,他不敢告诉薛愈十六年后他们在一起,他怕现在的薛愈真的只是拿他当弟弟。
“还好。”他只能这么说。
那双手轻轻捧在他脸上,薛愈觉得十六年后的自己大概是个混蛋:“……能抬头让我看看吗宝贝?”
他在薛愈话落时掉眼泪,那颗眼泪被接到了掌心里。薛宥摇头,小声哽咽着说别看。
他就这么被拉进怀里,有了一个把头埋下去的机会。
“酒喝了不少吧?头疼吗?”薛愈的手在脑后扣着,声音也温柔,一下敲到了他心里。
薛宥点头,他真的不喜欢喝酒。
“手疼不疼?怎么就这么去接热水杯?”
只有薛愈还能有耐心地哄他,把他继续当块宝似的疼。
他真的就是在每次这样温柔的问话里沦陷的,并且毫无例外,屡战屡败。
“你的剧本还在桌上。”
“那些连你一半都比不上,接它做什么?”
薛愈搂着他,听不到哭声,只有肩上的湿润让他明白薛宥真的情绪不好。
“对不起宝宝…哥哥没有烫伤膏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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