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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很爱你的吧?”他问。

沈光青回头肆意笑着,“嗯,我非常知道。”

然而真正开拍时,变化出现得比唐晶则预料中的还要快。

第一天拍摄结束,沈光青的情绪似乎就有些低落。晚上甚至还提出“小晶,我们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”这样的话来。

“戏里你不爱我,而我也没有得到你的爱。如果每天还是沉浸在爱里,我会转换不过来的。我可是很敬业的,我们最近就稍稍保持一下距离吧?”说完还讨好似的亲亲对方的脸。

其实这才是唐晶则喜欢的距离。他非常需要个人空间,他并不是对爱情那么索求的类型,但是这次沈光青主动拉开的距离让他觉得不安。他心里觉得并不是出于对方说出的这个理由,不过似乎也不应该去追问。就算是在一起了,也总还是独立的两个人,他们不可能和对方共享一切的情绪。他应该尊重对方的“不说”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持距离的原因,接下来几天的沈光青在拍摄中展现出了让人心碎的美。漂亮的笑容下面像是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,得不到爱的苦涩和心伤也表达得淋漓尽致。美人原本就让人怜惜,而散发出破碎美感的漂亮男人更加让人想要捂在心口爱护。而下了戏的沈光青——那丝脆弱感好像又重新绕回到他的身上。

“光青,”在又一次在房门前分开时唐晶则忍不住叫住对方,“你还好吗?”虽然沈光青看上去和以往并无太大差别,依旧是美丽又可爱的,但时不时流露出的落寞情绪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。

沈光青只是淡淡地笑着,轻飘飘地反问:“我不好吗?”说完这句话后他愣了一下,然后笑容扩大,“我没有不好,不过你亲亲我的话,我就会更好哦。”

唐晶则吻在他的额头。“我现在感觉更好啦。”他笑着说。

然而回到房间,房门关上的那一瞬,他就靠着门向下滑着蹲下身——他快撑不住了。他想唐晶则永远会是对的那个人,他们不应该接下这个戏,相爱的人不应该去诠释不爱的人的故事,这太痛苦了。

他无法接受对方不爱的眼神,哪怕是在戏里。他无法接受那双眼睛在看向自己时里面是冷漠和不在意的情绪,他无法接受。他好像瞬时间就又回到了过去的不安之中。他以为自己好了,以为自己在满满的爱里成为了一个幸福的普通人,然而那个眼神让他意识到——他还是过去那个满是缺陷的自己。就算他确定了自己在爱中,就算他在现在的爱里充满了愉悦,却又开始担心起以后。那个眼神提醒了他,让他警醒起来。会不会将来有一天,小晶就会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呢?谁也不能承诺永远,谁也没有办法去保证未来。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,他该怎么办?

他能够像以前那样哭过之后就去往下一个人身边吗?他还能无所谓地想着还会有下一个爱自己的人吗?没有的对方的爱,他还能......活下去吗?

他开始像以前那样扮演一个看似健全的人。镜头前和镜头后的他像是发生了反转,他在镜头前诚实地表现出自己的痛苦,在平常生活中却开始表演自己是正常又快乐的。

和唐晶则谈谈或许能从这份痛苦中脱身,对方肯定会接纳自己、安慰自己,或是用什么其他方法让自己安下心来。可是怎么说得出口呢,怎么能一次次让温柔的恋人去承担他的那份负面情绪。爱是会被消磨掉的,他无数次的消磨了别人对自己的喜爱,唯独这一次他想延长爱的时限期待它能维持到永远。所以他要隐藏起那些不安和焦虑,他要表现得和以往一样——他确定自己拥有爱,并且因此而快乐。他想要演成一个值得被爱的样子。

“可我不爱你。”戏中的唐晶则说出了这句话。

在导演喊“卡!”后,沈光青勉强笑着说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然后脚步不稳地离开片场。

他逃到了无人的楼梯间,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啜泣起来。他撑不下去了。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。他想要唐晶则抱抱自己,想要和对方紧紧贴在一起,想要对方治愈他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伤害和经受的痛苦。

脚步声在前方响起,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,看到对方面容那一刻眼泪掉得更凶。

来人在他身侧坐下,张开手臂——“过来。”

“来”的话音还未完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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