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柳述迅速去洗漱,吃饭的时候又忍不住叮嘱道,“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,你就跟我说,我去把他打得稀巴烂。”
虽说这事是他建议的,可真到了这时候,他又不禁担忧起来,万一那姓张的小子脾气臭可怎么办?纨绔子弟的那些作派,他还能不清楚吗?
“我们是合作关系,他为什么要欺负我?”沈柯含笑道。
不,纨绔的世界你不懂。
越想越不放心,趁着沈柯去房里收拾需要的东西时,柳述偷偷将慧伤拉到角落,交代他今天要紧跟着对方,不能落单,随时保护好对方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慧伤沉默半晌后问道。
柳述一愣,不解:“什么?”
“像他娘,你就差临行密密缝了。”慧伤说。
“缝什么?”柳述云里雾里。
“......当我没说。”慧伤颇为无语地扫了他一眼,“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。”
“呸呸呸,别给我下咒。”
离开的时候,柳述就站在院门口目送他们。走出一截路,沈柯回过头,还能瞧见那道身影立在原地,他喊道:“回去吧。”
“好,你注意安全!”柳述双手合在嘴边喊道。
“我会的,你也是。”
慧伤:......就没人关心一下我吗?
太阳升起来,劳作的人也陆续出门,柳述到篾匠那里去报到了。
昨晚沈柯特地来找篾匠道歉,原本说好是两个人学艺的,这才开始了一天,他就要退出了。
说明原因后,篾匠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有点高兴,高兴的主要方式是不停地点头:“好,好,好,少一个人吵闹也好。”
沈柯哭笑不得,又跟他提了一下让柳述蹭饭的事,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十文做定金,这三十文差不多是所剩无几的一半家当了,剩下的得等月底再补上。
定金的事柳述还并不知情,他一到篾匠那里,就垂头丧气得很。没有沈柯一起来作伴,连上工的劲头都没那么足了。
今天继续劈竹子,柳述劈了一会,劈得乱七八糟,有些丧气:“这得学到什么时候去?”
篾匠根据他的天赋和实力做了一个评估,言简意赅道:“短则三年,长则十年。”
柳述吓得五官都歪了:“这么久?!那得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啊,我想马上赚到钱。”
“急不得。”篾匠坐在板凳上,头也不抬地说,“要有耐心。”
有耐心也赚不了几个钱啊,柳述心道,就这么天天做几个椅子篓子的,压根发不了家,顶多管个温饱,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耐心,能一坐坐一天,坐一辈子。
柳述懒洋洋地走到他面前,蹲下,好奇道:“大哥,你就没有不耐烦的时候吗?”
篾匠眼神微动,良久的沉默后,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:“有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她想买新衣裳的时候,我不耐烦了。”篾匠声音很低地说。
柳述反应了许久,才明白过来这个“她”是说的妻子,正斟酌措辞时,又听他说了一句:“是我没用。”
柳述意外的看着他,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愤恨的情绪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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