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拜你所赐嘛,我上次听你说完,就觉得这柳少爷好像确实挺酷的,我就想模仿模仿。”柳述说。
“模仿得真像。”张默阳竖起大拇指,“估计他本人见了你都要迷糊。”
“是吧。”柳述乐不可支。
今天柳述就住在镇子上,到了晚上,那群搜查的官兵还没回来,而方家那边已经开始热闹的晚宴了。
张默阳夹在一群闹洞房的人里,送着方琼去洞房,闹腾了一阵就跟着其他人出来了。
他走在人群中最后方,故意放慢脚步,待绕过前院,转身到新房另一侧时,突然听见方琼一声怒吼:“你是谁?我的美人呢?我那么大一个美人呢?!”
“噗。”
张默阳幸灾乐祸地跑去客栈找柳述,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遍方琼当时的口气,自己先乐得前俯后仰。
等他笑够了,才发现柳述只是淡淡一笑,并没有多大反应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了?在想什么呢?”
月色浓浓,柳述坐在窗台边上,睫毛笼下一层浅淡的阴影,他半垂着眼,轻声道:“也不知道阿柯怎么样了。”
沈柯走出渠州地界就耗费了三日半,渠州整体面积不大,但是地形偏僻复杂,山路多,中途还换了几次马车,才终于抵达淮州。
知府衙门就设立在淮州,街道宽阔许多,商铺摊贩应接不暇。在乡下小镇待得久了,突然走进这里,竟还有些不习惯。
他摸了摸手心里的玉佩,朝府衙走去。
“草民柯深,求见知府大人,事关土匪一事,劳烦通报一声。”
守卫看了他几眼,其中一人进去通报,不一会就出来了:“里面请。”
柯深走进大门,发现院里有个扫地僧,他疑惑不已:“慧伤,你在这做什么?”
慧伤猛地回过头,拎着手里的扫帚就跑到他面前,神色戚戚:“你总算来救我了!”
“救你?”沈柯不解,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不是来找知府大人说明情况的吗?”
“是啊,我把土匪和方县令的事都说了,也照你说的,把你特地写的信交给知府大人看了,然后——他就把我扣下来了!”慧伤惶恐道。
“他扣你一个出家人做什么?”
“说衙门里不干净,需要我这个出家人清扫清扫......”
沈柯神色复杂,想不通这知府大人是个什么脑子,又问道:“那他对土匪一事有说法吗?”
“他说他会去处理,让我留下,静候佳音,还要我把写信的人给供出来。”慧伤虚咳一声,“我就给你写了封信,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的。”
“......我是自己来的,还没收到信。”
“自投罗网都这么积极?佩服佩服。”
沈柯扫了他一眼,慧伤立即闭嘴,拿起扫帚继续当扫地僧,小声嘀咕:“说真的,我看不出来这个知府是好是坏。说好吧,他要把咱们两个知情人关起来,看起来像是跟方县令一丘之貉。说坏吧,他又没苛待我的斋饭,好像还真的派人去渠州调查事情的真假了。”
正说着,一个下人走上前问道:“请问是柯深柯公子吗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请跟我来,知府大人出门办事去了,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沈柯跟上去,被带到衙门后院的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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