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嗳,不是,你小子说谁脸皮厚呢?”赵安宇在旁边炸毛,夏莉把他拉走安装帐篷去了。
段淮走上前说:“是我不习惯和生人一起睡,抱歉,我还是跟你哥一起睡吧。”
“一起睡”这三个字段淮咬得格外重一些,势在必得的样子令李泽昭感到烦躁不已。
李斯安要走,李泽昭抓住他的手腕说:“跟我一起睡,哥。”
他垂下眼睛,盯着李泽昭放在自己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,声音中带着疲倦说:“昭昭,我不想跟你一起睡。”
李泽昭逐渐松开了手,看着他哥从他身边走开。
“你的恋兄癖还没好吗?”段淮说,“长大了,就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你哥了,毕竟不是小孩子了,该懂得独立了,你说对吗?”
李泽昭阴沉着脸,突然嗤笑一声,带着一种嘲讽或自我嘲讽的口吻问道:“段医生,你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可怜?”
说完他离开了,留下段淮一个人在原地,可笑地沉思着。他想,世界上的爱而不得,大抵都是一个样子。
这里离山顶上还有段距离,有卖吃的,但是很贵。夏莉从包里拿出一张野餐布铺在地面上,赵安宇的包里倒出来不少零食,李泽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做好的饭团,一人分了一个。
正好六个,李斯安也不想问为什么带了正好的份额,而且给的还是他爱吃的口味。
他味同嚼蜡地咀嚼,咽下能充饥的食物。周围的吵嚷融不进他的世界,他独自一人在缥缈的孤独中行走。
上半夜还闹哄哄的,不少游客都是夜爬来的。下半夜都累了,传来不少打呼的声音,有的没有帐篷,直接租了条泡沫席子躺下休息了。
李斯安睡不着,从里面出来,找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透口气。
山壁的旁边有常年瘀滞从未融化过的积雪,他坐在长椅上,望着远处泛着昏黄光线的地方。
晚上的气温更低一些,他坐了很久才觉得冷,准备离开,经过一颗树的时候,突然被一股大力摁到树干上。
直觉令他感到不妙,一种不安充斥在他的心头,可他却愣住了,身体僵硬地迈不开脚步,也张不开嘴,只能感受到自己如擂的心跳跃动在这漆黑的夜里。
对方急促的呼吸响在李斯安的耳边,下一刻双手便被反剪到背后,下巴上多了一双铁钳般的手,冰凉、坚固。
“唔……”李斯安瞪大了双眼,唇上多了冰凉的触感,他惊愕地想叫出来,却恰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,那条狡猾的舌头便由此伸进去,缠着他的舌头追逐、吮吸。
黑暗中掩饰的欲望,深蓝的夜空藏着世间永恒的繁星和星宿,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。
第20章 20
丰满的欲望就像盛夏成熟的玫瑰。周围弥漫起甜腻的香味,鼻尖之下的呼吸糅杂交缠,纯男性的喘息和接吻声显得杂乱无章,这场以夜幕为屏的亲吻令人止不住地沉溺其中。
对方的手强劲有力地禁锢着李斯安,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向身后的树干。他的下颌角被卡着,整个下巴都被控制,对方的舌头像一条狡猾的蛇一样缠绕他的欲望。
对方的嘴唇冰凉,含着他同样冰凉的唇吮吸,舌尖钻进去,急切又青涩地寻找他的舌头,舔弄敏感的上颚。李斯安挣扎,手腕却传来惩罚般的剧痛。
舌头互相勾缠着,很快他便感到氧气的缺失,涎水顺着合不上的唇角留下,鼻尖呼出的气息愈加不稳,周围散发着甜腻的喘息,男人吸吮着他的嘴唇发出的水声啧啧作响。
“呜……”李斯安眉头紧皱,呼吸不畅导致他眼角泛起水光,隔着金丝眼镜,在深蓝的夜光中闪烁。
对方将腿抵在他的双腿之间,时不时蹭过他的欲望。上面依旧得不到富裕的氧气,他的喉间开始小声地呜咽,痛苦的同时却掺杂着欲望的快感。当男人每每碰到他的性器时,他感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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