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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界上传出了沉闷的钝响,无栖放下锄头转身看去,只见结界上方贴着几个头破血流的修士。
池砚张扬的笑声隐约传来:“啊哈哈哈哈哈~快来打我呀!”
无栖眼皮一跳,心中涌出了不太好的预感。池砚这家伙是不是钻出结界去挑事了?
果然片刻后结界内飞来几道灵光,站在灵剑上的几个人灰头土脸。无栖头痛地扶额:苦主上门了。
无栖家的廊檐下坐着四五个负伤的弟子,小木屋前挨挨挤挤从没这么热闹过。只不过,原本快乐又感动的重逢场景变成了无极仙宗弟子们对池砚的控诉。
王焱捂着肿胀的腮帮子含糊道:“师叔祖,你家的灵宠下手太黑了!”“是啊,明明这么小的灵蛇,下手也太快了。”“我有个问题?师叔祖家的小蛇到底用什么打我们的?你们看清了吗?”
话音一落,几人面面相觑。他们都没看清池砚的动作,就见金光一闪后身体重重被拍飞。要不是宁知和傅敬舟在,他们几个到现在还在结界上镶着。
无栖双手捧上清茶真诚地道歉道:“各位同门,对不住了。池砚生性顽劣,让大家受苦了,以后我一定会严格教育他,坚决不让大家再受到他的伤害。”
宁知为难地站在中间,向左看,是他鼻青脸肿的师兄们;向右看,是他想念了数月的救命恩人。这时候偏向谁都不好,他只能瞅着挂在晾衣绳上晃晃悠悠的池砚:“池砚啊,你以后长点心吧。”
身体被打了三个结的池砚艰难地抬起了脑袋,“点心?哪有点心?”
无栖面无表情看向了池砚,“池砚,还不道歉?”
池砚无所谓地晃了晃:“道歉?爷做错了什么,凭什么道歉?你就说我哪里做错了,这山是不是由我们开的?树是不是我们栽的?他们想要进来,是不是该有点诚意?”
说着池砚幽怨地看向了堆在木桌上的几个储物袋:“爷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,怎么能还给他们?你们几个听好了哇,东西给了我就没有要回去的说法。唔……”
威胁的话还没说完,池砚的嘴巴已经被一根木棍结结实实怼上了。小金蛇挣扎了两下,看到无栖握紧的拳头之后,他停止了挣扎怂怂地耷拉在晾衣绳上。
宁知轻叹一口气,看来池砚在无极仙宗的前路会有些坎坷。不过只要有无栖在,池砚就泛不出什么浪花。
见无栖正用小树枝戳池砚,宁知劝道:“无栖你别生气了,池砚还小,以后慢慢教就好了。咱宗门有很多御兽的法子,回头我帮你寻一些功法来。”
话音一落,池砚抬起脑袋狠狠瞪了宁知一眼。宁知根本没把池砚威胁的眼神放在心上,能再度和无栖重逢,他满心都是欢喜。现在他只想知道他和无栖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:“无栖,你是怎么到我们宗门的?又怎么成了我们老祖的入门弟子的?”
王焱他们立刻忘记了身上的伤痛,宁知问的正是他们想知道的:“是啊师叔祖,您说说呗?您是在哪里遇到我们老祖的?”
无栖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多说什么,可是宁知他们七嘴八舌,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,他只能含糊回应。
傅敬舟怀抱灵剑静静立在廊檐下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无栖身上,眼神越发幽暗。
看池砚做事乖张,本以为他的主人会是个同样嚣张的修士,没想到无栖本人给他的印象却截然不同。
无栖是个端正的君子,也是个性子柔和细致的修士。光看样貌,就知道他很好相处。只是这份温和下到底隐藏着什么,需要自己亲自去确认。
傅敬舟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行了个礼,郑重道:“师叔祖,弟子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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