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的一盏灯,照亮了他的方向。看着栩栩如生的尸身,柳遇春二话不说答应加入不问天。
柳遇春眼神灰败:“不问天终究是魔教,我虽然一心想要复活师姐,却也不想沾染太多罪孽。圣主答应我,他只需要我平日里传递一些消息,需要我出力时搭把手就行了……”
秦修抿了抿唇,痛心疾首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为何不对我们说?我们就这么不值得让你信任吗?”这些年为了温暖的事,师尊没少惆怅。柳遇春明知温暖的下落是师尊心中的一根刺,他却沉默不语,宁可将温暖的尸体放在石竹峰两百年,也不肯透露一句话。
柳遇春轻笑一声:“告诉你们,能让师姐活过来吗?”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事告诉同门,只是一想到事情泄露出去,师姐的尸身会被放在棺椁中葬在后山,他只能面对着冷冰冰的灵位……只要想到这点,他就无法忍受。
“大师兄你不懂情爱,你不懂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,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回应的那种绝望。那种痛,让我宁愿饮鸩止渴。哪怕知道不对,我也不想放弃一线生机。”他是一个溺水的人,而温暖就是水面上的那一根稻草,哪怕死,他也想握着温暖的手。
舒子清擦了擦脸上的泪,“我们确实不懂情爱,但是我若是你,至少会对同门多一点信任。你哪怕悄悄对我说一句,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。遇春,在你心里,我们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吗?”
无极仙宗不像其他宗门那样死板,同门只要看对眼了,哪怕是师兄弟也能结成道侣。柳遇春若是能早一些表明心迹,他说不定会亲手为两位弟子证婚。
柳遇春闭上了眼睛,任由泪水肆意地滑过脸颊,如今说什么都晚了。舒子清对魔修深恶痛绝,他们的师徒情谊,也走到头了。
听完柳遇春和温暖之间的事,知晓了他为什么会入魔之后,众人心中对不问天的厌恶更加强烈。舒子清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心情:“既然你是不问天的圣尊,那不问天的情况你一定很了解。圣主是谁?不问天的另外两个圣尊是谁?不问天的老巢在哪里?”
柳遇春眉头皱起:“我不知道。”
舒子清失望地看着柳遇春:“遇春,你是知道戒律堂手段的,我不希望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柳遇春微微颔首:“师尊,我知道。但是我真的不知圣主是谁,每次见他,他的面容都不一样。”而且这些年他见圣主的次数并不多,更多的时候,他只是将圣主的命令传达下去罢了。
“圣主这些年换了好几副肉身,我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。”
闻言无栖若有所思,什么样的人需要经常更换肉身?自然是本体受损容不下神魂的人。魔修功法邪恶,时常有魔修弄坏了自己的身体,只能去夺舍别人的。
这时池砚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柳师兄,你平时怎么联络圣主?要是圣主出现在你附近,你能感觉到吗?”
柳遇春微微颔首:“我袖中有一珠,能感知到圣主的方向和远近。”
无栖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柳师兄,有一件事对我很重要,我一定要问清楚了。圣主现在住在我们当归山吗?”
柳遇春眼神复杂地扭过头去,到了现在,他终于明白师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小院了。他熟知众师兄弟的秉性,只有新来的小师弟他暂时摸不透。第一次见无栖时,他便送了他一盆素心兰,为的就是观察他。
昨夜他和圣主见面时,无栖明明在洞府中……柳遇春的目光落在了无栖肩头,就见小金龙尾巴一闪。
下一刻柳遇春袖中一凉,一个暗红色的珠子从袖中滚出,池砚一爪子抓住了珠子焦急地问道:“怎么用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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