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冽的杀气触动着年鹤清的神经,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下,此刻他终于明白谭殊看不上自己和段云天的原因了。同为出窍境界的修士,简单若是发难,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。
虽然年鹤清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,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,忐忑问道:“简,简长老?可是有什么误会?”他好歹是云驰仙宗代掌门,简单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动手。再说了,他可是按照谭殊的意思绑住了段云天,这两人怎么能好赖不分?
没等简单说话,就听谭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“段云天在屋里,不要打错人了!”
简单眉头微皱,他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抱歉,认错人了。”随后挽了个剑花,身形从年鹤清身边一闪而过。
年鹤清:……
早就听说忘忧剑记性不好,没想到他的记性竟然能差成这样。几百年前他们还一同参加过万仙盟的宴会,怎么才百年光阴,他就将自己错认成段云天了?
不得不说,年鹤清真的冤枉简单了。简长老自从忘忧剑大成之后,脑子就陷入了空灵状态,他就连自己的功法和招式都不记得了,更别提让他分辨不太熟悉的两个人了。
下一刻段云天的寝宫大门被一脚踹飞,段云天嗷嗷的哭喊声从大殿中传了出来。简单不假思索弃剑用拳,拳拳到肉,每一拳都砸得段云天血肉横飞哭爹喊娘。
年鹤清站在门口,亲眼目睹着简单的暴行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。这就是无极仙宗第一打手……呸,第一剑修的力量吗?别说段云天被乾坤瓶束缚住,就算解开了乾坤瓶,简单揍他就像揍小鸡似的。
年鹤清本想看在同门情谊上为段云天求个情,可是看到凶残的简单和寒着脸的谭殊,他只能摸了摸鼻子无声地后退了两步。
行宫内上演着少儿不宜的凶残场面,行宫外,谭殊面如寒霜。虽说他已经不是云驰仙宗的人了,也管不了他的两个师弟。可是作为段云天曾经的大师兄,亲耳听说他成了魔修,谭殊心中的怒火直线飙升。
哭喊声渐渐变得微弱,简单终于停下了手,他掏出记录板看了看,满意地在“把段云天打得半死”后面打了个勾。谭殊垂着眼眸静静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气息微弱的段云天,袖中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。他可以容忍师弟平庸,但是决不能容忍他成了魔修的走狗。
绵延不断的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,段云天眼前一阵阵发黑,他明白谭殊为什么会突然发难,但是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,他甚至想着,只要他抵死不认,谭殊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指认他。
就在段云天思考着该怎么应对谭殊接下来的问题时,就见谭殊身边燃起了青色的符篆。
眉眼冷俊的谭殊在听到符篆中传来的声音时,眼神变得温柔了几分:“嗯,嗯。好,我知道了。”
符篆灭了之后,谭殊捏了捏胀痛的鼻根部,轻叹一声后,他蹲下身认真看向了段云天的双眼:“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,同门一场,我不想将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。现在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:不问天的人尊,是星煌吗?”
段云天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,即便此刻的他面容青紫,也不难看出他的震惊之色。谭殊太了解自己的同门了,他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随后谭殊从袖中捻起一张符箓熟练地引燃:“是的,是他。段云天承认了。”
段云天目瞪口呆,不是,他什么都没说啊!他承认什么了?
无栖面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,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:星煌投入了不问天,成了不问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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