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巧云皱眉,打量着孟砚青,她感觉这继女有点不一样,原本畏畏缩缩的,见到她就躲着,根本头都不敢抬。
现在竟然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?
她眯起眼睛,狐疑地看着孟砚青:“怎么和你没关?要不是你没事去跳什么河,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死了,你说我们怎么给你办后事,还不都是为了你!”
孟砚青听这话,了然,这是为孟建红找了一个冥婚,这种冥婚一般男方要给女方钱,他们肯定是想女儿死了也顺势捞一笔。
孟砚青便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赖我了?我活着,你们逼着我要嫁给王主任,就那个一把年纪秃头带孩子的王主任,结果等我死了,你们迫不及待连我的尸体都要卖出去?你们算哪门子爹娘?我亲妈死得早,你们就这么对我?”
她这一说,旁边孟嬴州和岳巧云都愣了,这闺女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?
旁边孟成秀更是狐疑地盯着孟砚青。
孟成秀和孟建红同龄,但她妈肯在她身上下功夫,吃得好打扮得也好,在学校学习不错,虽然也没考上大学,但已经打算复习一年重新考了。
所以同样是女儿,一个急着推出去嫁男人,一个可以再考一年试试。
孟成秀自然意识不到自己自小受到的优越待遇,她只觉得孟建红这个姐姐活该,胆小怯懦,不够大方,畏畏缩缩的,乍看长得好看,但就是个草包,怎么都拿不出手去。
性格不好,当然不值得疼,这没什么不对。
所以现在她见孟建红突然字正腔圆说出这一番话,一时也是纳闷,这孟建红怎么变性子了?
孟砚青见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,也就没搭理了,径自往外走。
岳巧云赶紧喊住:“这死丫头,你干嘛去?”
孟砚青:“我已经被你们一家逼死了,我现在活过来了,可不能再被逼死,我得赶紧给自己挣一条命。”
她顿了顿,笑道:“我这就去找居委会,找政府,找派出所,我要找人给我评理。”
她这一番话说出来,可是听得那孟嬴州和岳巧云夫妻两个目瞪口呆,这闺女跳了一会河,性情大变样,胆子变大了,竟然张口要找居委会找派出所了?
这是造什么孽!
这时候,门外已经不少邻居都翘头看着呢。
大杂院的院子不过巴掌大小,彼此窗户挨着窗户的,谁家有个风吹草动都听得门儿清。
现在孟砚青的话大家可都是听得真真的,一时彼此交换眼色,都暗地里小声议论。
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,孟家什么情况大家都明镜儿似的,谁不知道他们苛刻头一茬的闺女呢,只是人家家里的私事,街坊邻居只能劝劝,却不能多说。
说多了,人家岳巧云一着急:“你们心疼领你们家去,你们去养啊!就她这性子,谁看着不烦,你们愿意养这窝囊丫头吗?”
大家听得,还能说什么,那孟建红确实是懦弱的主儿,畏畏缩缩的,平时见到后妈大气不敢喘,她妈娘家也没什么人给她撑腰了。
没自己亲人,邻居又能帮衬什么,也是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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