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看到这样,一时心中忐忑,忙围上去关切问她怎么了。
慧姐却艰涩地摇头,道:“没什么,重新换一瓶酒吧。”
接下来的慧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,好几次大家请示她问题,她都仿佛没听到。
这显然和陆绪章有关。
秦彩娣从旁一直没吭声,她微微咬着唇,看着场上的陆绪章,想象着他刚才和慧姐说话时难得的冷脸,只觉得越发心动神摇。
她想,这个世上能够不为慧姐的优雅美丽所动容的男人,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。
至于其它服务员,全都有志一同,尽量不打扰慧姐。
不过在偶尔的一个对视间,大家多少感觉到了:慧姐仰慕这位陆同志,但是可能陆同志说了什么,让她受到打击了。
孟砚青从旁也是疑惑,就她对陆绪章的了解来说,在外面,他是一个以大事为重的人,不涉及原则问题,不至于当场给一个服务员难堪。
看来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好了。
接下来的舞会有条不紊地进行,在享用过鸡尾酒后,众人步入舞厅中,因为在场宾客男士较多,女宾较少,自然是由首都饭店的服务员顶上。
不过孟砚青等人没有经受过跳舞培训,她们还是从旁照料餐饮,另一批专门的女服务员来做舞伴工作。
约莫三首曲子后,陆绪章陪着海伦女士跳了一支舞,他的舞姿动人,风采奕奕,只看得人挪不开眼,不过他好像刻意放缓了速度,应该是在照顾海伦女士。
那海伦女士毕竟已经快八十岁,年纪太大,动几下就有点气息不稳。
一曲过后,陆绪章便不再跳了,而是陪着海伦女士说话。
舞会过半的时候,乐队停了下来,大家暂时歇息,品着鸡尾酒谈天说地,也讨论起一些敏感问题。
这些自然是服务员们不该听的,不过她们站在那位置时刻准备服务,也只能端正姿势,两耳不闻。
话题东拉西扯,不知道怎么说起来舞池旁边的那架钢琴。
贝森多芙钢琴名贵罕见,已经在首都饭店摆放了五十年,偶尔会有非常重要的客人过来弹上一曲,不过大部分情况下,首都饭店没有人敢碰那架古董钢琴。
大家提起来这钢琴,探讨起各自的琴技,当问到陆绪章的时候,陆绪章笑着道:“我对钢琴只是略知一二,不过我的妻子却是精通此道。”
他这么一说,众人好奇,海伦女士更是诧异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让你的妻子一起前来?十几年前我来中国,你那时候正是新婚燕尔,只是当时情况特殊,没有见到你的妻子,如今我重来中国,很想一睹你妻子的芳容。”
她笑着说:“我记得当时听人提起,据说你妻子才貌双全,美丽优雅。”
陆绪章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掠过站在沙发一旁的孟砚青,之后道:“我的妻子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。”
大家听了,自然不无遗憾,叹息连连,反倒安慰起来。
海伦女士怔了片刻,才苦笑一声:“时隔十三岁,我再访中国,不曾想已是世道变迁,昔日爱侣已经阴阳相隔。”
*
舞会结束时,出外会的老资格外事服务员也已经从首都饭店回来了,她们不敢耽误,马上投入战斗,接管了这一摊子。
孟砚青作为替补,倒是没什么事了,卸任下来。
大家全都松了口气,第一次从事这种外事服务活动,真是浑身紧绷,生怕出什么茬子。
慧姐却依然紧绷着脸,道:“还没到放松的时候,都清理干净。”
众人一愣,按说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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