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边道:“你改过名字是吗?”
她这么说的时候,孟砚青正看着她签下的“林慧”两个字。
她那个“慧”字下面的“心”,写得很特别,卧钩的下笔开始时偏瘦,之后那么一滑后,便圆润起来。
她看着那个“心”,淡抬起眼,望向林慧。
慧姐微蹙眉:“你以前不叫孟砚青吧。”
孟砚青打量着眼前的慧姐。
她不喜欢慧姐,慧姐也不喜欢她,不过她一直觉得这没什么,并不一定所有的人都要成为朋友。
同事嘛,求同存异就是了。
但是现在,当她看到慧姐的字,她便明白了。
慧姐第一眼看到自己时那异样复杂微妙的眼神,不光有排斥和不喜,还有提防。
慧姐心里存着一个烂掉的秘密。
她哪想到,兜兜转转,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在这里等着。
隔世的她,轻笑了下,看着慧姐道:“对,我以前不叫孟砚青。”
慧姐盯着孟砚青,道:“我才查了你的档案,你原本叫建红,后来改名字叫砚青的,为什么?”
孟砚青笑道:“既然慧姐查了我的档案,也应该知道,我是死过一次的人,我家里把我逼到绝路,如今我已经和家里决裂,既然如此,我为什么不能改一个名字重新来过?”
她知道自己自杀过一次后就性情大变,且增加了一些才艺难免让人多想。
不过反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一般人也不敢随便猜想,毕竟没凭没据的,所以她并不避讳“死过一次”这种话,就大方坦荡地说出来,别人反而没法多想了。
慧姐:“你为什么改名,当我不知道?”
孟砚青笑了:“那请问慧姐,我为什么改名?”
慧姐眼神带着冷漠:“陆同志丧妻十年,未曾再娶,他的亡妻在外的法文名叫做茵格丽德,后来大家简称她为丽德,她的中文名倒是很少被人提起。”
孟砚青:“嗯?”
慧姐:“不过我最近偶尔知道,她的中文名就叫砚青。”
孟砚青:“哦,那又怎么样?”
慧姐审视着孟砚青:“你这么小的年纪,就有了这样的心机,故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和他的亡妻一样,你意欲何为?”
孟砚青便笑了:“慧姐,我改名字改成什么样,国家法律允许,派出所给我改了,那别人就管不着,这是我的正当权利。就算你现在是我的大领班,但你也没资格干涉我的名字。”
慧姐挑眉:“我是管不着,但你未必太心急了,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吗?他的亡妻在天之灵,不知道会怎么想?”
孟砚青:“慧姐,可能你忘了,陆同志的亡妻,那是生在法国,受过欧洲教育的人,在欧洲,如果特别崇拜一个人,特意取一个和她一样的名字,又怎么了。”
她轻描淡写地道:“这并没什么大不了,反倒是慧姐你——”
她歪头,打量着慧姐:“你说你,干嘛关心人家亡妻的名字,关你什么事?”
慧姐瞬间脸红了:“孟砚青,这里是首都饭店,首都饭店不容许这种心术不正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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