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就头疼,她哄着道:“当然能来,都可以来。”
陆绪章听到这话,显然很满意,他望着自己儿子:“亭笈,我和你母亲是从七岁开始的友情,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懂吗?”
这一交锋,显然陆亭笈落了下乘,他不服气,反唇相讥:“认识一百年,也不如实打实的血缘!”
陆绪章显然没想到儿子还能给自己来这一出,他拧眉:“所以你和你母亲为什么有血缘,没有我,她能生出你吗?”
陆亭笈一噎,这话他接不下去了。
孟砚青也听不下去了:“你们如果再吵的话,那就都出去吧。”
她这么一说,陆绪章和陆亭笈都消停了。
熄火。
陆绪章看一眼儿子,吩咐道:“你也过去帮忙,我车上带了一些吃的,还有生活用品,都帮你母亲拿下来。”
对于这个,陆亭笈倒是很乐意干:“行吧。”
说着他径自出去拿东西了。
他走过陆绪章身边的时候,孟砚青看到,他们父子个头都差不多了,外人乍一看简直仿佛哥俩一样。
不过想想也正常,到底结婚早生孩子早,父子只差十八岁,三十出头稍微显年轻,和十几岁少年确实就是哥俩的感觉。
陆绪章自己则是指挥着两位板爷,帮那些家用日常都搬下来。
孟砚青看着,他带来的物件齐全,有一件黄花梨书架看着眼熟,她正要问,马上便看到那件黄花梨曲背椅,她可是熟悉得很,那是明朝的老家具,她以前在家时会坐在那把椅子上看书。
她讶然,又有些想笑:“你倒是想得挺周全。”
陆绪章很不在意地道:“留着也没用,你用惯了的,带过来你继续用吧。”
孟砚青笑了:“好。”
陆绪章挽起衣袖,蹲在那一堆家具前,便准备将那些都重新组装起来,这都是老式榫卯结构的家具,那几位板爷不一定懂这些,再说物件太金贵,他也不舍得让外人碰。
这时候陆亭笈拎着一个大箱子进屋了,他吭哧吭哧地把那大箱子放地上:“父亲,这里面是什么,可真沉。”
陆绪章:“都是你母亲要用的。”
陆亭笈听了,打开箱子,孟砚青也凑过去看。
却见里面有一些法文书英文书,都是她以前喜欢的,还有几本中国古籍,更是她的心爱之物,把这些拿出来后,她还看到一件曼生十八式的紫砂壶。
她纳闷:“你干嘛拿这个,我又不喜欢。”
那是他喜欢的。
陆绪章听她这语气,很无辜地道:“我帮你带了这么多东西,你就不能招待我喝口茶吗?我就喜欢用我这一套紫砂壶啊……”
孟砚青:“……”
她只觉得他脸皮真厚。
不过也没办法,送来就送来了,反正他给了她就要,以后万一缺钱了,拿出去卖,高低也是个物件呢。
收着!
这时候,该搬都搬到了屋里屋外,因为都是拆卸开的,或者带包装比较支棱的,屋子里就满满当当的。
陆绪章便指挥着陆亭笈拆包装,递物件,带着他一起安装归置。
陆亭笈倒是也没偷懒,干得卖力。
天气有些发闷,陆亭笈年轻,火力大,脸上已经淌汗了,陆绪章额头也渗出细汗来。
孟砚青见此,便问:“喝点水吗?”
陆亭笈:“要!”
孟砚青:“我给你们买点水去。”
陆绪章听闻,淡扫过来:“所以我就知道我得带我的茶壶。”
孟砚青:“哪有茶,小卖铺有什么你就喝什么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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