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疑惑,看陆亭笈:“你今天续煤球了吗?”
陆亭笈也凑过去看:“没,我以为你续了。”
他说完这个就明白了,他这亲妈可不是那续煤球的人,她就算当了这么久服务员,可回到家依然是两手不沾阳春水,煤球什么的更是想不起来。
他便叹了声:“幸好我在这里打了一个喷嚏,不然你肯定会冻感冒!”
孟砚青:“我们赶紧把这煤球点着。”
可怎么点着呢?
孟砚青很有想法:“你去外面捡点树叶,我找找打火机,用这个把煤球引着就行了。”
陆亭笈便懂了:“好,我明白了,得捡干的,不能捡湿的,不然不容易烧起来,还容易产生一氧化碳,就会一氧化碳中毒!”
孟砚青笑道:“对,亭笈就是聪明,学以致用!”
于是母子二人分头行动,很快孟砚青找到了打火机,陆亭笈也从外面抱了一大把树叶。
外面还真是冷,陆亭笈冻得耳朵尖都红了,孟砚青也是冻得手有些发僵。
她便有些无奈,无论是以前活着时候,还是当服务员时候,这些烧火做饭的事她是碰都没碰过。
哪怕飘着时候,日子虽然不好过,但她不知饥寒,自然没这种烦恼。
她很无奈地道:“我们赶紧烧火吧。”
陆亭笈吸了吸鼻子,猛点头。
于是母子两个先用打火机将那树叶点着了,之后就慢慢地引火,谁知道这树叶也是不好,好不容易烧着两个,他们用别的树叶凑过去,竟然没烧起来,灭了。
烧不着火就得挨冻,没奈何,母子两个再接再厉,陆亭笈还去书房拿了一些废旧的草稿纸来引火,孟砚青则拿了扇子来扇。
这时候,外面一阵风,把那点小火苗忽闪着就要吹灭。
孟砚青忙道:“快快快,护着火!”
陆亭笈赶紧关上门,用自己身子挡着,最后总算烧着了,孟砚青又拿了树叶都放上去,让它赶紧烧起来。
母子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希望之火,谁知道那火也是不争气,烧着烧着就不见蓝火苗了。
孟砚青疑惑,凑过去:“是不是灭了?”
陆亭笈:“我看看——”
说着,他拿了烧火棍搅了搅,却见扑棱一下子,一股子浓烟就往外冒。
……
这时候,陆绪章恰好过来,今天下雪了,天实在冷得厉害,他让保姆炖了鸡汤,又包了饺子,都放在食盒里,让司机开车过来。
他拎着食盒进了院子,一进院子就发现不对。
厨房里竟是浓烟滚滚地往外冒,而厨房里还传来挣扎咳嗽声——
他忙放下食盒,矫健的冲进去,一脚把门踢开。
黑烟滚滚而出,他也被呛到了。
屋子里并不见明火,母子两人正咳得喘不过气。
陆绪章一手一个,拎起他们扔出去,之后从水缸里拎起水来泼向炉子,随着滋啦啦的声音,那火总算灭了,他这才出去。
母子两个人都呛得够呛,现在还在咳。
陆绪章无奈,揽住孟砚青,帮她捶后背,又帮她顺气:“怎么呛成这样了,你跑出来不就行了。”
他还以为着火了,结果哪有火,就那一小堆柴火在冒烟。
能把那么一小堆柴火整出烧房子的效果,也就这母子俩了。
孟砚青略靠在他肩头,擦了擦被呛出的眼泪,挣扎着说:“亭笈,你快看看亭笈。”
陆亭笈咳嗽得特别厉害,眼睛都是红的,眼泪一直往下落。
陆绪章看了一眼:“他没事,不就咳几下嘛,大小伙子能有什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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