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家听着那音符,都面面相觑。
原来她真会,不是说笑的?
王经理听着那声音,更是松了口气,这孟砚青太能耐了,关键时候就是行!太争气了!把心头憋着的那口气顿时出了!
文化部部长更是瞬间笑了。
别管弹成什么样,反正好歹看着会弹,那就赢了!
这只是一个翻译工作者而已嘛,外行!
不需要动用音乐学家,钢琴专家,不需要动用音乐学院的师生,只需要派出去一个翻译就能弹!
刚才那路德维希说什么来着,一脸嫌弃,以为我堂堂中华竟无人,现在可看好了,我们只派出一个翻译!
而路德维希则是侧耳专注地听着,他可以清楚地分辨出,眼前的这女孩确实生疏,估计有一段没弹了,甚至开始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两处明显的纰漏。
不过从一些细节处理看,她显然有着不错的基础,甚至可能有很好的造诣。
他就这么用心听着,这么听着间,他明显感觉这音符开始流畅起来,就像一个孩子磕磕绊绊学会了走路,它可以站起来走了,它可以跑了!
路德维希眯着眼睛,晃动着他那头花白的头发,倾听着那音乐声。
那个磕磕绊绊的孩子已经跑得如此尽情,它疯狂大跑,它自在翱翔,它化作了一只鸟儿,一飞冲天,它在冲刺,它在激昂地冲刺——
陡然间,曲调又柔和起来,它缓慢而忧伤,它徘徊在无人的街道上,它游弋在空旷的天地间,它孤独而无助,它茫茫然不知自己何去何从。
路德维希只觉自己的心已经跟着那音符在起伏,他已经不能理智冷静地去分辨她的技巧,他完全被那扑面而来的钢琴曲所扼住了情绪。
那是一张空灵到超越人世间的声音,仿佛一个精灵在俯瞰着万物,它悲天悯人,它的心坚硬又柔软,它就那么看着人世间,走过无情的时光,就那么看了上万年。
路德维希完全沉浸在那乐声中无法自拔。
过了很久,一曲终了,孟砚青的手依然搭在琴键上。
她抬起眼,看向全场。
场上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,大家屏住呼吸,就那么安静地看着。
在她这一曲停下时,他们好像依然沉浸在忧伤而哀婉的音符中。
孟砚青看向了路德维希。
路德维希怔怔地睁开眼,之后望向孟砚青。
四目相对间,路德维希突然激动起来,他竟然像一个孩子跑过来,跑到孟砚青身边。
之后,他直接握住了孟砚青的手:“你太棒了,太棒了,你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用心在演奏,我喜欢,我太喜欢了!”
这时候,镁光灯亮起,在场摄影师拍下了这一幕。
可以说,这是路德维希来到中国后,露出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。
文化部领导一下子激动了,他笑着上前:“路德维希先生,见笑了见笑了,我们翻译同志水平有限,献丑了。”
路德维希其实自然明白,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翻译工作者的水平。
无论是怎么有天赋的钢琴家,都必须经过刻苦的勤学苦练,不可能没事弹弹就能有这样的造诣,所以这根本不是一个外行!
不过他并不想关心这些,这一刻,他只知道他被孟砚青的琴声打动了。
这种打动和琴技水平以及熟练程度没关系,他就是从孟砚青的琴声中感觉到了孟砚青表达的情感。
她在音乐中翱翔,她在飘飞,她犹如一缕烟来去无踪!
这样的她,时而忧伤惆怅,时而快意人生,她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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