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陆绪章怜惜地搂着她,让她趴伏在自己肩膀上,大手轻按住她的后腰,耐心地等她平息。
孟砚青眼睛已经失了焦,灵魂也仿佛离自己远去,她并不伤心,但却还是想哭。
她蜷缩在陆绪章怀中,趴在他肩头,无助地哭着。
陆绪章无声地抱着她,用很低很哑的声音安扶着她。
孟砚青慢慢恢复过来,意识也清醒了。
她动了动将眼泪蹭到了他衬衫上:“你要吗?”
她知道他只是照顾自己,他没得到什么。
之前也是,他似乎有些排斥两个人直接的接触,都是口舌来帮她。
陆绪章低头轻吻着她的头发:“不用,忍着吧。”
孟砚青软软地揽着他的颈子:“为什么?不想吗?”
陆绪章默了下,才道:“你不是还要上大学吗,我怕万一出意外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他低声说:“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来,我会怕。”
孟砚青便明白了。
其实她不在意什么处不处的,也不会特意为了什么人守着身体的所谓纯洁,喜欢的话就要。
只是这次肯定要做好安全措施。
陆绪章揽着她,轻轻啄吻她的额:“我去结扎好不好?”
孟砚青有些意外,想了想,道:“还是先不要了。”
陆绪章抵着她的额:“怎么,以后你还想要孩子?”
孟砚青摇头:“不想,才不要再生呢。”
陆绪章:“我也是,无论我们走到哪一步,我都不会再要了,就亭笈一个孩子就好了。”
孟砚青默了下,突然想起之前陆亭笈一直念念不忘的“新孩子”,便有些想笑。
他对他父亲可能的“新孩子”很不满,不过是假想敌罢了。
她在他怀中动了动,轻笑着道:“我是想着,你突然去结扎,这样消息万一传出去,那不是很奇怪吗?”
陆绪章略顿了下,他明白她的意思。
如果两个人在一起,要面对的问题很多,她现在显然没有那个想法马上公开或者结婚什么的,甚至她可能有点逃避。
这样的话,以他的身份和位置,贸然去结扎,只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。
这些想法都是很微妙的,是她不曾细说,但是这些细枝末节让他感受到的。
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,怜惜地亲她额头:“那就先不要了,其实没什么。”
孟砚青:“嗯。”
这样最好了,毕竟他们确实存在很多现实问题需要面对。
于她来说,首都饭店东柜台的生意虽然上了正轨,但是距离高考也就三四个月了,她肯定把主要精力用到学习上。
如果公开了,那就许多麻烦接踵而来,只说他们家的各种人来人往,就不知道多少事端。
陆绪章抱着她,唇畔轻轻摩挲着她的额,低声道:“至于将来……我知道我一定有很多不好,但给我机会好不好?”
他低低的声音很动人,带着成熟男性的磁性,那种磁性仿佛填充了细微的颗粒,听着又性感又温柔。
孟砚青揽着他的肩膀,沉默了一会,才小声说:“我现在不想去想将来。”
陆绪章: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慢慢来,你不要有压力。”
他低首,以很低的几乎气音的声音道:“我们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孟砚青:“好像不早了,你要不要回去?”
陆绪章却是搂着她:“不想放开,我就恨不得一直这么搂着。”
孟砚青便略动了动,俯在他耳边:“那我帮你?”
陆绪章喉结滑动:“我都可以……”
孟砚青便笑了。
长安街的路灯远远地投射过来,车厢里只有非常微弱的光,在这种密闭而黑暗的空间中,视觉不再重要,对声音就格外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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