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地捏着她的下巴,俯首下来,眉眼缓慢地逼近了她。
距离太近,他的眼底仿佛有灼灼火焰在燃烧,他脸上没有太多神情,但那反而火山爆发前的平静,诡异到让人害怕。
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孟砚青脸上,她倒吸了口气,后背发凉。
她想,她真是把他刺痛了。
在两个人睫毛几乎相触的距离中,陆绪章终于开口,声音冷漠,神情平静,他一字字地控诉着她:“孟砚青,你就是没良心,你就是没心没肺,你就是一个大骗子!你从小告诉我,要绅士要温柔,要对女人有风度,要多对别人笑,你说你就喜欢那样的,你不喜欢不尊重女人的男人!”
“我当然听你的,我什么都听你的,我努力收敛自己,让自己温柔,让自己绅士,让自己尊重每一个女人,结果现在你又说我对别人太温柔太惹人,你嫌我招女人喜欢了!什么都是你说的,我不是都听你的吗,你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,你还要我怎么办!”
“我就是你训出来的一条狗,你给我扔根骨头我眼巴巴去叼,现在嫌我年纪大了,就把我一脚踢旁边了?”
他说到这里,眉眼间染上愤恨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,我们当时在一起那会,你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身边好几个男人惦记着你是吧?要不是我够狠,你还不一定和谁好呢!当年那个孙彦一,你让他抱过你吗,牵过手吗?!你让他亲了吗?还有宁若那小子,我们结婚时候,他眼圈都红了,你和他有一腿?”
孟砚青看着他这样子,一时无言以对:“你翻这种旧账?那我给你列举十八个暗恋你的女人!”
陆绪章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歇斯底里:“你说我相亲,没错,我相亲了,可我连多看她们一眼都没有,我对谁都没有兴趣,我看她们就像看木头,我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们的!你以为我容易吗,我要活着,我不能死,我必须活下去,必须承担我的责任,我要让自己站起来!不然呢,我死了,亭笈怎么办!”
他哑声道:“我为你牵肠挂肚十年,为你伤心欲绝十年,为你行尸走肉十年,结果你回来了,不要我了,要去找别的男人!孟砚青,我告诉你,没门,你休想甩开我!”
孟砚青本来听得怔怔的,听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。
现在听到最后一句,顿时一股斗志直冲霄汉,她冷笑一声:“陆绪章,你看谁都像是木头是吗,你怎么有脸说,我死了你还对别人笑!”
陆绪章:“我没有,我没有,我没有!”
孟砚青:“你没有?我都看到了!”
陆绪章:“医生说我病了,家里人全都觉得我有问题,他们非让我相亲,我去了,可我根本做不到!你就在我心里,我看都没兴趣看别人一眼!我对着别人笑,心里却在哭,医生问我话,我一直假装我已经忘了,假装我走出来了,这样他们就不会劝我,他们就不会让我吃药,就不会认为我病了,我只能假装都不在乎了,假装忘记你了,告诉家里人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,我假装我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,可我怎么可能忘!你就在我心里生根,我只要脑子一晃就能想起你!”
孟砚青:“我不管!反正你就是看别的女人了!你多看谁一眼,我都恨不得割你耳朵挖你眼睛!我早就想这么做了,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,就是要看你痛!就是要狠狠戳你的心!”
她被他捏着下巴,不得不仰着脸,不过她却笑得格外妖娆凉薄。
她大声道:“你相亲了几个女人?都给我列出来,相一个,你就挨我一巴掌!我要把你打成猪头!”
陆绪章长臂霸道地揽着她的腰,强迫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,之后他俯首,撬开她的唇,熟门熟路地亲吻着,饥渴而狂猛,连吻带啃,几乎要把她吞下。
铺天盖地的炽烈扑面而来,孟砚青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良久后,陆绪章俯首,唇齿轻咬着她的脸颊,声调危险却又温柔:“来,我就在这里,你想怎么样,打我咬我还是吃了我,我就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。”
他的喉结颤动,埋首在她颈子间汲取着,口中慢慢地道:“我的砚青,把我吞了吧,我们永远连在一……
这话说的,孟砚青像是被人抽了筋,腿儿都软了,她无力地攀在他肩上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