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心中所想是正确的话,儿子竟然有着对翡翠原石超乎寻常的感知力,那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现儿子的神通,让所有的人看到儿子的眼力,这对儿子来说,虽说出一个大风头,但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赌石之所以让人沉迷,是因为一刀穷一刀富,是赌的魅力,是一个运气直接就暴富发财的诱惑。
永远不能低估人性的贪婪,在缅甸,有些人甚至卖房卖媳妇,来博一个一夜暴富的机会,如果儿子真如自己说猜想的那样,竟然在赌石上拥有异常的天分,那最后儿子便将怀璧其罪,不知道引来多少觊觎。
纵然有陆家护着,但一旦有个看不好,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!
如今自己突然想撤退,不解石了,虽然会留下许多猜疑,但这些猜疑可能会衍生向各个方向,比如以为她知道什么特殊消息,至少比让大家所有人当面看到陆亭笈赌石的眼力要好。
孟砚青当机立断,直接命令停止解石,同时部署下来,让陈叔负责陪着大家保护,让年叔联系车子,装载这些蒙料。
孟砚青平时是温和随意的性子,娉娉袅袅的那么一个人,又年轻,并看不出什么,不过如今冷着脸,这么一番吩咐,却是很有震慑力。
不要说谢阅和陆亭笈两个小年轻,就是经历过许多事的陈叔,都并不多言,全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。
这时候,陆亭笈已经联系上了陆亭笈三叔陆载德,孟砚青当即直接和陆载德对话,和他聊了大概情况,商量好了在旁边市区的军区招待所下榻。
陈叔和年叔见此情景,也不敢大意,就守着那些蒙料,大家匆忙吃了点东西,到了下午时候,陆载德安排的人手已经到了,和孟砚青聊过后,便开始搬动这些蒙料,直接上车。
这时候罗战松他们还在翡翠公司,和翡翠公司经理聊着什么。
孟砚青带着儿子过去告别,言语间自然颇为礼貌。
那经理试探着问起来情况,孟砚青也就大致说起,这是儿子三叔那边派来的,因为有点要紧事,所以不好耽误时间,打算直接过去附近的部队营区,住过去部队招待所。
她言谈间说一半留一半,其实是有些故作神秘的意思。
一则自己匆忙停止解石,需要一个理由,把这些推到别处让他们发挥想象这是最好了,二则透露出自己这边的关系背景,也算是镇住一些宵小,你边疆地区再是三不管地带亡命之徒,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。
那经理听着,笑道:“那敢情好,他们招待所距离我们也不算太远,过去倒也方便。”
孟砚青颔首,之后也和罗战松打了一个招呼,笑道:“罗经理,这次也是巧了,小小边境之地,没想到我们竟然能遇上,我们先走一步,再会吧。”
罗战松微眯眼,打量着孟砚青。
显然,他并不明白孟砚青这是在做什么,但他多少猜到这里面必然有什么拐弯抹角的事。
他扯唇,笑了下:“这是要回去北京了?”
孟砚青:“后会有期。”
离开后,一行人上了军用吉普车,直接赶赴附近的招待所,那招待所距离这里倒是不算太远,而且这种招待所是不对外的,只接受现役退役军人以及军人家属。
抵达招待所后,他们一行人便被安置下,孟砚青大致提了下解石的事,果然附近有一个解石厂,于是径自开着车子过去那解石厂。
到了这个时候,孟砚青才略松了口气,至少安全了。
在等着师傅解石的时候,她问起陆亭笈:“亭笈,你选的这些蒙料,你确定里面都有翡翠吗?”
陆亭笈:“我感觉是。”
孟砚青看着他:“为什么?”
陆亭笈蹙眉想了想:“感觉吧,我不是看过咱们家里关于原石鉴定的书吗,结合那些鉴定原理,再凭着一些直觉。”
如果是平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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