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亭笈拧眉,看着他明显有些失望的样子:“父亲,你这会儿回家,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?”
陆绪章淡看他一眼:“有个事。”
陆亭笈听着,下意识觉得应该是很严肃的事,不自觉挺直了背:“嗯,什么事?”
陆绪章却掏出来一个小檀木盒子,之后打开。
陆亭笈诧异:“要送我礼物吗?”
他凑近了一看,却见里面竟然是——
上面纂刻了火山、刀、树以及水波的纹路,中间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。
他蹙眉,打量了半天,终于脑中浮现出三个字:符咒。
他惊讶地望着自己父亲,自己那位矜贵优雅学识渊博的父亲:“这是?”
陆绪章淡声道:“平安符,我求了三件,我们一人一件。”
陆亭笈一时无言以对:“我们要戴这个?”
陆绪章眉眼不变:“很荒谬是吗?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给,戴上。”
说着,他已经把其中一份递给了陆亭笈,又嘱咐了一番,最后道:“总之,不可大意。”
陆亭笈还是觉得莫名,他不太信这个,不过父亲一番苦心,他也不愿意说什么,自然是应着。
其实他也明白,这次自己受伤,不光是母亲为自己操心费力,父亲更是花费了很多心思照顾自己。
他这样一个清风朗月的人,竟然跑去求了这么三件平安符,看来他是很在意的,或者说自己出事把他也吓到了。
他便也按照陆绪章吩咐,郑重把那平安符戴上了,不过戴上后,他很快发现父亲手中还有另外一个紫檀木小盒子。
他好奇:“那又是什么?”
陆绪章:“这是我自己的。”
陆亭笈一听更好奇了:“你这是私藏了什么好东西?”
陆绪章瞥了儿子一眼:“这叫什么话。”
陆亭笈已经嚷嚷道:“我要看,这是什么?”
陆绪章便也拿给陆亭笈看:“印章而已。”
陆亭笈拿过来,却见那印章为鸡蛋黄色,油润鲜嫩。
他疑惑:“这是不是寿山田黄?”
陆绪章听这话,笑道:“对,田黄,你这眼力还不错。”
陆亭笈自然是知道田黄的,他在书上看到过,福建寿山一带出产的,分几个色儿,纯净如羊脂的叫白芙蓉,透明如冻的叫寿山冻,另外还有黑寿山和花寿山,但是各色寿山石中,尤其以黄色的田黄为最贵。
这种几乎是可遇而不可得的,无价的。
他好奇拿过来看了看:“才做的印章吧?哪来的田黄?”
陆绪章看他好奇地看,一个伸手,直接从他手中把那田黄玉拿回来,仔细地放在那木盒子中,之后才道:“这个很贵的,你不能乱动。”
陆亭笈听着,惊讶地看他:很贵?
他对自己父亲也是有些了解的,他这辈子估计就从来没在意过钱财,眼里从来不在意什么贵贱,结果如今张口就是“很贵”?
他喃喃地道:“有多贵?”
陆绪章:“这个就算是以前也是很贵的,清朝民国时候就有说法,一两田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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