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绪章显然疑惑,不过并没多说什么:“好,我帮你安排,到时候陪你去。”
孟砚青:“好。”
罗战松被判刑后,从看守所转移到了监狱,那边陆绪章便陪着孟砚青过去,孟砚青也终于见到了罗战松。
罗战松戴着手铐,穿着球衣,剃着光头,面容削瘦,微耷拉着脑袋,整个人看上去憔悴绝望。
当他看到孟砚青的时候,原本的混沌和萎靡仿佛瞬间不见了,他眼底闪过不甘心,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孟砚青。
他嘲讽地冷笑:“你,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?”
隔着一层保护玻璃,孟砚青坐在那里,气定神闲:“倒也不是看你笑话,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,我是好心。”
好心?
罗战松咬牙,咬得神情扭曲,盯着她道:“你还好心!你就是来看我热闹的!”
孟砚青听这话,便笑了:“就算来看你笑话的,又如何,我这么好心,还能来看看你,你不该高兴吗?”
这话把罗战松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。
他深吸口气,咬牙切齿地盯着孟砚青:“你到底是谁?你是什么人,你为什么总是能赢了我?还有陆亭笈,为什么陆亭笈眼力这么好,他到底有什么神通!”
孟砚青轻叹:“你说你,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……”
她眼神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罗战松,狼狈的罗战松,想到上辈子自己儿子可能被他逼到这里,而现在,她重活一世,改变了一切,最后是罗战松被逼到了监狱里,她心里痛快极了。
看着这个人狼狈可怜又绝望的样子,她对于自己一家的幸福更有了真实感。
她笑着道:“你竟然还想着别人有什么神通?”
罗战松不甘心地道:“你们以后肯定要发大财了,要发大财了!”
孟砚青好笑:“你都沦落到监狱里了,没事好好干,争取减刑是正经,你还想着什么发大财?”
罗战松:“那你呢,你到底知道什么,怎么可能,你根本就不像——”
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猜测,这个女人和这个世代很多女人不一样,她出现得蹊跷,她做事也实在是奇怪,而就他所知道的历史,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孟砚青!
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,陆亭笈其实是缔造了一个珠宝帝国的人,这陆亭笈出身良好,父亲很年轻,位高权重,但是陆亭笈有没有一个继母,这些都是谜!
他不明白,为什么历史竟然和自己说知道的不一样了!
他盯着孟砚青,胡乱猜测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你是怎么来的,你是不是——”
他并不敢说出来,只是紧紧盯着孟砚青,观察着她的表情。
孟砚青笑着道:“在说我之前,还是说说你吧。”
她以很轻的声音道:“来自四十年后的你,大脑中拥有远超过这个时代的观念和信息,你认为我们这个时代是落后的,是陈旧的,认为你凭着你说拥有的知识和信息,可以在这个时代惊艳世人,可以攫取大量的财富,可以在这个时代翻云覆雨,也可以让无数的人为你折腰。”
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罗战松确实是成功的,先是想在首都饭店站稳脚跟,一旦发现不行,马上抓住了陈家的机会,利用陈晓阳出事,陈家憋屈窝火的心理,取得了陈家的好感,同时利用陈家资源,打通了从中缅边境到广州的这条翡翠之路。
运气好的话,他凭着这条路,足以赚得盆满钵盈。
她看着他,笑了下,为他盖棺论定:“可事实证明,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,时代会发展,社会会进步,也许你拥有一些超越时代的信息,可是那又怎么样,你在你的时代也只是一个普通人,没有什么出奇的,你带着所谓的优势来到这里,带着满满的优越感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,可事实呢,事实证明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她鄙薄地道:“比起我儿子,你真的差远了,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,当我儿子的对手,你还不配,至于当我对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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