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在搞什么鬼!”
卢嫔才不信杨婕妤会真的昏迷,不过是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。
等到了长乐殿,卢嫔下意识地瘪了瘪唇,除了坤宁宫与和宜殿,卢嫔从来不去串门,自然有没见过别的宫殿是什么样子,但她今日看见了长乐殿。
杨婕妤不愧是当初除了容昭仪外最得宠的妃嫔,她的宫殿很是华贵,青玉砖铺地,六扇折叠屏风,架子上全是珍贵的玉器摆件,纱幔环绕,绒毯铺盖在地上,富丽堂皇,同是偏殿,但和宜殿和长乐殿的察觉却不止一星半点。
卢嫔心中有不平,却没有表现出来,她一直觉得杨婕妤是装病,但到了长乐殿才意识到不对,长乐殿内气氛凝固,谈垣初和皇后娘娘坐在首位,谈垣初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,但皇后娘娘却是一直拧着眉。
卢嫔皱眉,还真的昏迷了?
太医正在内殿替杨婕妤诊脉,她的贴身宫女雅玲跪在皇上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
“主子今日睡醒就觉得不舒服,等午时更是觉得头疼欲裂,晚膳时却是没忍住直接昏了过去,奴婢照顾主子失职,求皇上和娘娘责罚。”
皇后娘娘被她哭得头疼:
“行了,别哭了,既然你家主子早上就不舒服,难道没有请太医吗?”
雅玲哭声一顿,半晌,她才低低地说:“主子不许奴婢去请,说省得人人都说她麻烦。”
话音甫落,谈垣初就冷下脸。
皇后娘娘见状,脸色也不好看:“你家主子病糊涂了,难道你也糊涂,她贵为四品婕妤,谁敢嫌她麻烦?”
雅玲抽抽噎噎地说:
“还不是卢嫔整日都说主子张扬跋扈,惹得后宫不得安宁,主子才会记在了心底,病了也不肯去请太医,就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。”
卢嫔没想到这也能牵扯到她,不由得变了变脸色。
皇后一噎,一位刚昏迷不醒,一位怀着皇嗣,她偏帮谁都不好,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皇上。
谈垣初却是很淡定,他抬眼不冷不热地问:
“卢嫔当真说过这话?”
他的这句问话,让殿内不少人眼神稍闪,这是什么意思?瞧着不像是准备偏袒卢嫔。
雅玲一点都不心虚:“奴婢不敢妄言,卢嫔说这句话时,不少人都在场。”
话落,殿内安静下来,谈垣初许久不说话,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卢嫔有点慌,云姒没拉住她,她急忙辩解道:
“是杨婕妤总是对嫔妾指桑骂槐,嫔妾一时气不过,才会失言的。”
云姒闭了闭眼,有点心累,现在根本不需要卢嫔说什么,即使她想要说点什么,也应该直接请罪,而不是默认了她的确说过不敬之言,还不知悔改地辩解。
如今是杨婕妤昏迷,她便是受害者,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。
果然,卢嫔说完,皇上也没有接话,殿内越来越安静,让人心底浮现不安。
云姒没有意外,卢嫔恐怕还没有意识到,当她被查出有孕的一刻,后宫所有妃嫔都会对她生出忌惮,没人会帮她说话。
许久,谈垣初终于掀起眼皮子,淡淡地看向卢嫔,没有半点在和宜殿时的温情:
“卢嫔以下犯上,禁足三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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