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还是顾及她府中胎儿的,否则不会让她禁足,她那性子,不过稍得势一点就不饶人,风头过盛,宫中自然有人看她不顺眼,如今被禁足,不得任何人探视,也免了有人扰她养胎。”
百枝点头:“还是娘娘看得透彻。”
皇后翻了个白眼,她转了身,指着另一边肩膀,百枝腾手换了地方,皇后才继续道:
“本宫看得透彻有什么用,皇上一番苦心,也得当事人能看清才行。”
然而就卢才人那个脑子,要是真的能看清,也不会惹恼了皇上。
百枝掩唇笑了一声,过了会儿,她压低声:“卢才人降了位份,哪怕皇上将她禁足,怕是也挡不住有心人。”
怎么可能挡得住?
百枝:“娘娘,我们要做什么吗?”
皇后终于舍得睁开眼,她淡淡地睨向百枝:
“你急什么,有子有宠的又不是本宫,哪怕她真的生下来皇子,也碍不着本宫的事。”
百枝骤然噤声,但很快,不满地反驳:“娘娘哪里不得宠了?”
这满后宫,谁比得过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?
皇后不和她争论,闭着眼,低缓地说:
“本宫啊,只盼着这后宫百花齐放。”
百枝哑声,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,不知过了多久,响起皇后淡淡的声音:“让底下的人都精心伺候着,不许对和宜殿有半点怠慢。”
“娘娘放心,奴婢会吩咐下去的。”
坤宁宫的谈话无人可知,但长春宫也不安宁。
容昭仪回宫后,先去看了小公主,等问过宫人,才知道皇上的确来过一趟了。
她轻皱鼻尖,没好气地轻笑了声。
须臾,她弯身点了点小公主的脸颊,亲昵呢喃:
“瞧瞧,你父皇真是疼爱你,母妃都比不得你半分。”
确认小公主睡得安稳,容昭仪才回了正殿,铜芸伺候她沐浴,笑道:
“皇上心底还是挂念娘娘和小公主的。”
容昭仪爱听这话,但还是忍不住娇娇轻哼:“他挂念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铜芸哭笑不得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但很快,铜芸又皱了皱眉:
“颂茸这个奴才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,接了奴婢的东西,居然还敢和长乐殿牵扯上。”
容昭仪浸泡在浴桶中,讽刺地轻笑一声:
“这不是把自己作死了嘛。”
卢嫔只被贬为才人,但颂茸却是被压入了慎刑司,有意思的是皇后没说怎么处置她,最终怕还是要回到和宜殿。
但卢才人那个性子,能容得下她才怪。
容昭仪忽然想到什么,脸上的笑容渐淡,铜芸不解:“娘娘怎么了?”
“本宫只是今日才注意到一件事。”
铜芸一脸疑惑。
容昭仪声音很淡:“卢才人身边的那个宫女,你可瞧见了?”
铜芸摇头:
“奴婢没关注过,只记得她跟在卢才人身边时,一直低着头,瞧着是个恭敬本分的。”
容昭仪轻扯唇,意味不明:“是嘛?”
铜芸不明所以:“奴婢记得卢才人叫她云姒,她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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