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德义见他没有一点迟疑动容,终于知道害怕了,他挣扎着不断问:“为什么!?我犯了什么错?为什么——”
但不等他把话说完,就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,常德义感到一阵窒息,脸色渐青,他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,他抬头,隐约看见凶狠捂住他嘴的人正是今日被他踹的那个奴才。
常德义目眦欲裂,眼神仿佛淬了毒,恨不得杀了他。
小太监不为所动,只是手中力道越来越狠。
常德义这些年来养尊处优,扑腾两下,渐渐没了力道,他意识恍惚间听见了许顺福状似惋惜地说:
“再有来世,你可得擦亮眼睛,看清哪些人能碰,哪些人不能碰。”
常德义呼吸越来越困难,他脸色涨红铁青,唇上却逐渐惨白,他看见了满殿的人,有人惊恐,有人被吓到,但最多的却是一脸冷意,面无表情,他还看见了一直被他玩弄的秋媛。
秋媛站在许顺福身后,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。
见他看来,她张嘴说了三个字,没有出声,但常德义却是骤然瞪大了眼睛。
她说——去死吧!
呼吸将停时,常德义想起许顺福的那句话,再想起今日许顺福招人离开的身影,陡然间,他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艰难地去看墙角,那处原本有一些藏得隐晦的东西,如今却是消失不见。
那些东西,那张肖像,只有秋媛知道。
她背叛了他。
是她故意设计害他。
她要他死!
常德义挣扎,却挡不住那么多人,他死死地看向许顺福的方向,伸手向前挣扎,似乎要拉住谁,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
“……贱……人……”
轰——
他无力地倒在地上,宫人狠狠地捂住了好一会,确认他真的没了呼吸后,才彻底松开手。
许顺福见他伸手的方向,他没注意身后的秋媛,只当常德义最后还在记恨他,许顺福冷哼一声:
“死不悔改!”
许久,等殿内人平复情绪,许顺福才冷声道:“拖走。”
常德义的尸体像一条死狗一样,被人拖走,经过秋媛时,她情绪没有任何变化,她只是冷眼看着常德义的下场。
入宫五年,她第一次觉得能喘过气来。
许顺福扫了一圈殿内的人,警告道:
“都给我记住了,常德义是病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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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太累,又许是安神香的作用,云姒在养心殿内一觉睡到天明,晨醒时,她下意识地轻蹭锦被,却倏然意识到不对。
她身边有人,有人搂住了她的腰,让她翻身都艰难。
身下的锦被过于柔软,和她厢房中被褥的触感截然不同,每一处异样都在说明,她不在她自己的厢房。
云姒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。
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,头顶忽然响起一道挺冷淡的声音:
“你在看什么?”
云姒浑身一僵,她否认:“……没、没什么。”
有人掐了一下她的腰,有点疼,云姒轻嘶了一声,那个人又冷呵了声,云姒觉得他情绪有点不对,这一大早地怎么这么大脾气?
云姒一点点扭过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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