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垣初在这时闻到一点从她身上透出的暗香,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什么,谈垣初眼底神色忽然暗了些许。
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——女子来了养心殿许久,今日却是终于做好了准备。
殿外。
许顺福快速出来,白芍和敬事房的人见他反手带上了门,脸色都是一僵。
张公公是苦笑,他日日来敬事房,能顺心的只有几次,他了然今日皇上是不会翻绿头牌了,没耽误时间,冲许顺福拱了拱手,很快离开。
但白芍没死心。
她敛了敛情绪,她冲许顺福苦笑一声,低声请求:
“许公公,主子特意吩咐御膳房备了皇上喜欢的膳食,正在宫中等着皇上,还请许公公再禀报皇上一次。”
不管怎么着,白芍不乐意这么简单地无功而返。
要是搁往日,许顺福看在苏贵嫔的面子上,也就真的再给她禀报一次了,但今日不行。
许顺福心知肚明殿内在发生什么,怎么可能进去?
万一破坏了皇上和云姒姑娘的好事,且不说会不会惹恼皇上,单单一个云姒姑娘,许顺福也不乐意得罪。
据他所知,皇上和云姒姑娘还没什么进展,今日难得云姒姑娘主动留下皇上。
皇上惦记了那么久,一个苏贵嫔,估计还拉不走皇上。
所以,许顺福冲白芍为难地摇摇头,一本正经道:
“皇上今日不得闲,还是苏贵嫔改日吧。”
白芍皱眉,不理解许顺福为何一点不愿通融,许久,白芍挤出一抹笑:“既然如此,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
许顺福冲她拱手,看着她离开养心殿,再抬头看了眼天,忽然咂摸了下。
秋媛瞥他,也猜到殿内是什么情况,她低声:
“御膳房的人可能马上就到了。”
一般得知敬事房的人无功而返,御膳房就会赶紧送晚膳到养心殿,秋媛是在无声地提醒许顺福。
许顺福知道她在说什么,立即吩咐:
“去一趟御膳房,让他们送一碗长寿面来。”
话是这么说,等小宫人离开养心殿,许顺福却是忽然冒出一句:
“还不知能不能吃上呢。”
殿门紧闭,谁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开?
许顺福不知,殿内的人也不知,香炉中燃着熏香,不断有白色烟雾袅袅升起,惦记许久的佳人投怀送抱,谈垣初自然不会拒绝。
她的衣裙收了腰,却是系得很松,只要轻轻一扯,腰带就会顺势散开,她的衣襟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,可窥内里欺霜赛雪的肌肤,透着一抹亵衣遮不住的红。
她穿了绿色鸳鸯戏水的肚兜,被一根带子绑在身上,遮不住半点春光。
谈垣初眸色稍暗,他抱着女子起身,没在御案的位置久留,越过六扇屏风,云姒视线中出现了床幔,下一刻,她的后背实实在在地落在床榻上。
她颤着杏眸,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衣裳褪到一半,外间不适时宜地响起许顺福的声音,是晚膳到了。
女子被这声音惊得身子一抖,她慌乱地睁开眼,下意识地要躲藏起来,但被人拦住,那人慢条斯理地吻了吻她额头,低哑着声询问:
“晚点再吃?”
很温和地询问声,但没给云姒回答的余地。
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捻过,谈垣初听见她呼吸倏地一紧,身体发抖,隔着衣料,沾了点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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