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例外,她瞬间意识到什么,朝长乐殿仅活下来的两个奴才看去。
如果杨宝林和内殿伺候的两个奴才都中了安神香昏迷,那么,内殿的火是谁放的?
再有,长乐殿的熏香总该是长乐殿中的人点的,如果是内殿的两个奴才点的熏香,她们怎么会让自己和杨宝林一起昏迷在内殿中?
明知有问题,还要找死么?
思来想去,只有一种可能,这两个奴才没说实话。
显然,不止云姒有这个想法,皇后彻底冷下脸:
“混账,居然敢欺上瞒下!来人,把两个狗奴才拖下去打,什么时候说实话,什么时候再停!”
两个奴才吓得脸色煞白,不断磕头求饶。
不等宫人将两人拖下去,谈垣初打断了皇后的话,他声音极冷:
“直接拖去慎刑司。”
慎刑司三字一出,殿内宫人都不由得惊惧地垂下头,云姒也不禁抿了抿唇。
但凡是宫人,没有不害怕去慎刑司的。
慎刑司是什么地方?只要进去,死都是轻松解脱,不脱一层皮根本甭想出来。
那两个奴才同样是被吓到,不断磕头求饶,他们磕得一点不留情,不消多时,就磕得头破血流:
“皇上!奴才冤枉啊!求皇上明鉴!奴才冤枉啊!”
宫妃中有人听见皇上的命令,也轻攥紧了手,只是她低垂着头,没人发现她的异样。
在要被拖出去时,有一个人忽然扒住门槛不松手,他慌乱道:“奴才知道!奴才想起来了!皇上!”
皇后觑了一眼谈垣初,见他没说话,皇后心底了然,她冲宫人颔首。
宫人松了手,那个奴才立刻连滚带爬地进了殿内,不敢耽误,浑身发抖地指着另一个奴才:
“是他!皇上,娘娘,一定是小泽子做的手脚!”
小泽子骤然脸色惨白,惊惧之下,连规矩都顾不得:“你放屁!”
那个奴才没管小泽子,他看向皇上和皇后娘娘,连翻说出原因:
“上个月宫中许亲人探视时,奴才亲耳听见的,小泽子他娘病重在床,正缺银子看病!小泽子每日都愁眉苦脸的,但这两日,小泽子却一点都不担心没银子的事情了。”
那个奴才恳切道:“肯定是他!是小泽子收了别人的银子害了宝林主子,和奴才没有关系啊!求皇上和皇后明鉴!”
小泽子白了脸色,他张了张嘴,却是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。
云姒见状,有点了然,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小泽子做的,小泽子都是真的收了银子做了亏心事。
云姒没再关注两个奴才,而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众位嫔妃。
在看见何美人时,她视线停了停,这次不是因为她觉得何美人可疑,而是何美人身边的那个宫女,云姒记得叫作连翘,她死死地低垂着头。
连翘没露出什么异样,但在众人都好奇究竟是谁害了杨宝林的时候,她一心只想藏起自己的模样就已经是异样了。
皇后冷脸看向小泽子:
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说实话么?!”
小泽子浑身发抖,他害怕得直掉眼泪: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见他这幅表现,谁还不知道他有鬼?
何美人有点颓废地闭了闭眼,云姒余光一直在看她,见此,心底清楚,这件事情怕是很快要水落石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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