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昭仪嗔了她一眼,没再和她争执,她含笑地勾了勾唇角。
不仅长春宫,其余宫中妃嫔收到黄梨时都是个格外高兴。
翌日请安时,坤宁宫中格外热闹,左一句右一句,总能听见黄梨二字,等容昭仪进来时,自然也是听见了。
没人发现,她唇角勾起的幅度抹平了些许,许久,她轻怠地耷拉下眼睑。
等回了长春宫,容昭仪才彻底冷下脸。
想起请安时宫廷中的议论时,容昭仪只觉得难堪,亏她还沾沾自喜觉得皇上是疼爱她,结果却是满宫都得了黄梨赏赐!
偏她不知道,还在自作多情!
铜芸一脸苍白地跪在地上,是她说了那些话才误导娘娘,铜芸不敢想,如果娘娘在请安时将这件事当做恩典说了出来,结果发现大家都有后,场面该是多么尴尬,幸好她们一进去就知道了真相。
许久,容昭仪终于恢复一点冷静,她看向铜芸:
“跪着做什么,起来。”
铜芸一脸愧疚沮丧:“都是奴婢差点误了娘娘。”
殿内没人敢在这时说话,生怕触了娘娘霉头,容昭仪冷笑扯唇:
“皇上从来没有过这样举动,本宫不信是皇上自己的主意,让人去查,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,御前人都知道真相,铜芸派人打听了一番,很快打听到结果,只不过御前宫人也不敢泄露太多,含糊说了一点。
但哪怕含糊其辞,铜芸也能大概拼凑出真相。
和容昭仪回禀时,铜芸一脸气恼:
“都是云姒从中作梗!奴婢听说当时皇上只给了长春宫赏赐,是云姒建议皇上赏赐全宫的!”
殿内一片死寂,容昭仪并不意外这个结果,她面无表情,眸底一片冷寒:
“云、姒!”
她早知晓这个人会是祸害!
云姒可不知道容昭仪因这件事越发记恨上她,就算知道了,云姒也不会在意,毕竟她和容昭仪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缓和。
哪怕容昭仪愿意,她也不会答应。
她当时会那般让谈垣初给全宫赏赐,本身就是给容昭仪找不痛快。
云姒没在意这件事,中秋过后没几日,皇后忽然说了一件事,道苏贵嫔将要生辰,今年会在摘月楼摆宴替苏贵嫔庆生。
众人讶然,不懂皇后娘娘为什么忽然有这么一出。
摘月楼有三层,是宫中最高的一座阁楼,所以有了摘月一名,楼中设有一座戏台,若是庆生摆在摘月楼自然是最合适不过。
只一点,往年宫中只有三品以上妃嫔才有这个资格摆宴庆生,苏贵嫔凭什么?
谁都不知道苏贵嫔凭什么,但皇后下了命令,谁都不敢提出异议。
云姒也不理解,但这件事和云姒没什么关系,她也没怎么关注。
直到庆生宴的前一日,青玉苑派人来了御书房,彼时,云姒恰好在殿外,她只能迎了上去:
“白芍姑娘今日来养心殿可是有什么事?”
白芍见到她,皱了皱眉,但没办法,谁让云姒明面上的身份是御前的宫人,她问:
“许公公不在么?”
怎么是她在?
云姒听出她话中的抵触,她没说什么,只是脸色也淡了下来。
她一副你要说不说的神情,白芍哑声,只能憋屈地说明来意:“主子让想奴婢问一下皇上明日是否有时间,请云姒姑娘替奴婢通传一声。”
她没好态度,云姒也不会贴上去,不冷不淡地点头:
“白芍姑娘且在这儿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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