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才人的宫婢桂春一下子反应过来,意识到什么,忙忙护住主子,等太医来了后,很快查出什么:
“才人主子往日可有对什么东西过敏?”
桂春忙说:“主子对虾蟹过敏。”
等桂春话音甫落,殿内倏然有些人变了脸色,容昭仪直接推开还未碰过的菜肴。
安才人拿手帕挡住脸,但即使如此,众人也隐约能看出她脸上是什么情况,不由得皱眉惊愕,这才多长时间,怎么就这么严重?
安才人哭着跪地:
“皇上给嫔妾做主啊!”
苏贵嫔被这句话惊醒,她谨慎道:“你不慎过敏,又非旁人害你,有什么好让皇上替你做主的?”
安才人陡然愤恨地瞪向她,哭着道:
“苏贵嫔还要狡辩吗?!嫔妾向来不会碰虾蟹一类东西,若非是苏贵嫔让人将蟹肉混在汤中,嫔妾怎么会误食过敏?嫔妾知晓苏贵嫔不喜嫔妾,但您也不能这般害嫔妾啊!”
容昭仪也冷眼看向苏贵嫔。
苏贵嫔下意识反驳:“我怎么会知道你对虾蟹过敏?”
安才人依旧挡着脸不敢让人看,闻言,她哭着道:
“半月前的中秋宫宴上,每个人桌上都有螃蟹一物,只有嫔妾未曾碰过,如果苏贵嫔有心观察,自然能察觉到这一点!”
苏贵嫔被她这种无赖话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她咬牙:“我观察你做什么?!”
安才人认定了是苏贵嫔故意害她:
“谁不知苏贵嫔心底记恨嫔妾。”
苏贵嫔被堵得哑口无声,她的确是不喜安才人,但今日一事也的确和她无关!
她转身看向谈垣初,谈垣初听着二人争执,除却在听说有人将蟹肉混进汤中时皱了下眉,后续脸上神情却没有一点波动。
苏贵嫔憋屈,今日是她的生辰,被搅和了不算,还得洗清嫌疑,她心底要恨死安才人了。
她冲谈垣初跪下:
“今日一事和嫔妾无关,求皇上明鉴!”
云姒低眉顺眼地站在谈垣初身后。
容昭仪冷眼扫向殿内众人,任何一个人都没放过,她冷声:“这件事的确要彻查到底!”
要不是安才人也对虾蟹过敏,且早暴露了汤水中有蟹肉,或许今日捂着脸只能等待太医诊治的人就是她了!
容昭仪如何能不怒?!
只有一点,今日一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算计?如果是算计,那背后之人又是冲着谁来的?
她对虾蟹过敏一事不是秘密,但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。
一时间,容昭仪视线掠过知情的几人,看谁都觉得有嫌疑。
在后宫若要争宠,谁都不能忽视那张脸的重要性,一旦脸上起了红疹,谁能保证一定会毫无痕迹地消下去?
一旦脸上落下痕迹,叫皇上逐渐冷淡也只是时间长短的事罢了。
看到现在,皇后终于皱眉出声:
“去传御膳房的人来。”
御膳房的张公公很快到了,一进来就砰得一声跪了下来,他在来的过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当即额头溢出一片冷汗:
“皇上和娘娘明鉴,奴才绝不敢有意谋害主子娘娘啊!”
张公公只觉得无妄之灾,他道:“这道香口福本身就是蟹肉做料,苏贵嫔交代庆生宴要尽善尽美,而这个时节螃蟹又恰是肥美,奴才才想了这个点子,香口福清香鲜甜,奴才也不知道会有主子娘娘对蟹肉过敏,是奴才失职,但绝非有意谋害主子娘娘,请皇上和娘娘明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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