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垣初沉了下脸,一时间, 殿内所有人都不由得朝容昭仪看去, 秋凝这一死, 摆明了有鬼, 而秋凝又是长春宫的人,如果没有其他证据,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容昭仪。
容昭仪说是她没让秋凝去请皇上,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?
说到这里时, 许顺福声音忽然有点迟疑, 他抬头隐晦地看了云姒一眼。
云姒被看得黛眉紧蹙,秋凝在长春宫被吊死,不论是不是自尽,这和她能牵扯上什么关系?
难道她还要能耐在长春宫杀人不成?
有人发现许顺福的眼神, 忙问:“许公公还发现了什么线索?”
皇后也皱眉看向许顺福,许顺福哑声了片刻, 他低了低头,招手让人把东西呈上来:
“奴才去的时候,在秋凝的尸体旁边还发现了一封忏悔信。”
信纸被直接呈到谈垣初跟前, 谈垣初看了云姒一眼, 才接过信, 待看清信上的内容后, 谈垣初倏然冷了眼眸。
信纸被传到皇后娘娘手中, 皇后娘娘也惊愕地看向云姒。
云姒被得一头雾水, 她隐约察觉到这封所谓的忏悔信肯定和她有关, 但云姒怎么也想不通秋凝和她能有什么关系?
她轻蹙了蹙黛眉, 纳闷地问:“皇上,信上写了什么?”
谈垣初什么都没说,直接示意许顺福将信拿给云姒看,云姒一脸不解地接过,待看清信中内容时,她瞪圆了杏眸。
信中说,是她一直记恨苏婕妤和容昭仪,才指使秋凝谋害苏婕妤,然后将此事栽赃给容昭仪身上。
一切说得仿佛都是真的一样。
毕竟她和容昭仪早是众所周知的不对付,而苏婕妤和她也起过几次龃龉,长乐殿失火那次,苏婕妤和容昭仪甚至一同针对过她,如果她是个小心眼,会记恨在心再正常不过。
但是——
云姒抬起头,姣姣的眉眼全是不敢置信:“皇上,您不会信这上面所言的无稽之谈吧?”
容昭仪见状,眼神一闪,她想出声,但想起适才谈垣初的眼神,她到底忍了下来。
但她忍下来,不代表别人也会默不作声,今日一直安静的德妃娘娘朝云姒看了一眼:
“不知信上写了什么,事关皇嗣,云婕妤不妨将信中内容读出来,再是无稽之谈,也得让众人知晓真相,否则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。”
云姒瞧了一眼德妃,将信纸递了出去,几乎是一一传阅,殿内议论声低低响起。
安才人小声嘀咕:“云婕妤有什么要解释的么?”
云姒白了她一眼,无语道:
“什么话都信,你没脑子么?”
安才人被一怼,脸颊臊得通红,她心底憋屈,明明嫌疑的人是云姒,怎么云姒还能一副理直气壮的作态?!
云姒冷声道:“信上说嫔妾叫她谋害苏婕妤,再栽赃容昭仪,她心底难安,只能以死谢罪。”
她轻轻扯了扯唇角,冷笑一声:
“她既然最后愧疚到求死,想来对容昭仪也是忠心不已,嫔妾倒是不知道,嫔妾什么时候有了这般能耐,能叫这种忠仆背叛旧主?”
皇后抬手抵住唇角。
不管云姒是否无辜,依着信上所言,秋凝都是背叛了容昭仪,偏偏云姒说秋凝是个忠仆,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。
她一个初封婕妤的妃嫔,甚至还不如秋凝的旧主容昭仪位份高,她哪有这个能耐收买秋凝?
这么简单的道理,云姒不信别人想不通,左右不过是不愿想通,能顺手除掉一个劲敌,她们乐得装一次糊涂。
唯一叫云姒不解的是谈垣初作何沉默?
云姒抬起杏眸,一错不错地看向谈垣初。
她只能想到一个理由,如果证明了事情和她无关,那么在场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容昭仪,谈垣初的确是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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