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氏怎么偏偏就是……溺死的呢?”
她一句惊疑的话落下,惹得众人都想起了前些日子云姒落水一事,一时间不由得神色各异。
对啊,刘氏谋害云婕妤一事是证据确凿,虽然刘氏被贬为了庶人,但云婕妤真的会放过刘氏么?
有人觉得不会。
云姒轻眯了眯眼眸,话到这里,她再不知道宁嫔要做什么就是蠢了,她一手抵着下颌,略觉得认同地颔首,回应了一句:“是啊,这刘氏怎么就偏偏是溺死的呢,按照安才人刚刚的证词,刘氏还是在颂雅轩不远处落的水,怎么这么巧,难道是——”
云姒蓦然抬眼看向宁嫔,声音轻细,不紧不慢地接了下半句话:
“——我害了她?”
宁嫔脸色一变,全然没想到云婕妤会这么直白,她矢口否认:
“云婕妤误会,嫔妾不是这个意思!”
云姒语气淡淡地反问:“是么?”
宁嫔呐呐,她斗胆抬头看了眼皇上,却见到皇上只是垂着眼,将还剩下的半碗姜汤推向了云婕妤。
宁嫔一怔,她蓦然意识到皇上压根没有怀疑过云婕妤,即使有她挑唆在前。
宁嫔一点点低下头:“嫔妾不敢妄言。”
殿内肃静一片,安才人见状,也忙忙噤声,生怕自己会再乱说话。
许顺福:“皇上,仵作来了。”
殿内有人说话时,谈垣初一直都是安静不语,如今也只是颔首:
“带他去检查尸体。”
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,德妃来时身有嫌疑,一直都没有看座,殿内只有谈垣初和云姒是坐着的。
按理说,德妃站着的情况下,云姒不该落座。
但谈垣初仿佛没有察觉到不对一样,他眉眼情绪淡淡,却是一直没有让人给德妃看座。
半个时辰后,德妃站得腿都麻了,她不着痕迹地垂下了眼。
仵作终于进来,他诚惶诚恐地跪下来:
“草民见过皇上和各位娘娘,尸体是溺死,大约是死了三四日,没有任何外伤。”
没有外伤。
众人听到这里,都有点了然今日一事是要到此结束了。
谈垣初颔首,让人送仵作离开,才淡淡地开口:
“刘氏不慎脚滑落水,她生前戴罪在身,不予封赏,让人带下去妥善安葬。”
寻常妃嫔去世,皇上念及旧情,总要在身后事上宽容一二。
但刘氏显然没有这个恩典,她生前是皇室妃嫔,死后却只能以一个庶人身份安葬。
众人心下一肃,立时恭敬地应声,不论刘氏是不是真的脚滑落水,圣旨已下,便是既定事实。
也有人听见了戴罪在身四个字,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云婕妤,难道皇上今日这般冷淡,是还在怪罪刘氏谋害云婕妤一事?
她们不信谈垣初这般薄情,就只能拼命地给谈垣初另找原因。
但谁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,谈垣初掀眼,平静地撂下一句:
“宁嫔不敬上位,今日起降为才人。”
宁嫔错愕抬头,一脸地不敢置信。
不敬上位?
皇上是不是罚错人了?
她什么时候不敬上位了?这个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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