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垣初朝她伸手,云姒不解地抬眼,将手递给他,谈垣初拉过她,让她坐在他怀里,声音低沉:
“没必要再说了。”
她那么反感祁贵嫔曾经做过的事,陆家夫妇最终把她卖给了什么人,不言而喻。
既然如此,他何必要她亲自揭开伤疤?
她脸皮薄,本就偶尔会冒出来自卑,如今要亲口和他说,她曾经差点被卖到那种腌臜地方,心底会好受?
她和陆淞曾经是否是真的有过婚约重要么?
谈垣初承认他心底有点不舒服,但他不觉得有多重要。
莫说她和陆淞只是曾有过未婚约定,哪怕当真成过亲又如何?
只要陆淞消失,她那些所谓往事牵扯自然也跟着消失。
说到底,她是他的人,日后只会陪在他身边。
今日是,往后也是。
其余的事便不是过于重要。
至于她心底会不会残余陆淞的痕迹,谈垣初一点都不曾担心,笑话,他给她荣华富贵,都未必敢说她心底有他几分位置,陆淞凭什么?
云姒一脸懵地看向他,适才让她解释清楚的是他,现在不要听了的又是他。
怎么变得这么快?
谈垣初没解释,只是垂眸掀开了她的裙摆,她脱了披风和外衫,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,云姒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懵,下意识地瞪圆了杏眸:
“您要做什么?”
裙摆一掀开,内里白皙细腻的肌肤刹那间露出来,春光乍现。
女子咬着唇,浑身僵硬着没敢动。
谈垣初瞥她一眼,没去问她在想什么,只是平静地问:
“不疼么?”
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这么问。
第一次是在摘月楼时。
云姒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,她吸了吸鼻子,眼泪都快掉下来:“您吓坏嫔妾了。”
谈垣初垂眸,许久,他才情绪淡淡地说了一句:
“我不是他们。”
冷冷清清的一句话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但云姒却是蓦然一怔,他不是他们,他们是谁呢?那些叫她险些于难堪中的人。
他情绪很淡,云姒却仿佛听出了些许疼惜和不满。
疼惜她往日遭遇,也不满她会将他和他们相提并论。
云姒鼻尖倏地一酸,她觉得她今日情绪有点过于敏感,她咬了咬唇,忽然握住谈垣初的手:“对不起。”
“嫔妾没将您和他们相提并论。”
只是她才说过陆家夫妇如何对她,他骤然有这般动作——哪怕他想做什么也无可厚非——让她下意识地一惊,浑身泛着点凉意。
她声音含了些闷闷的不清不楚,软糯低声:
“您是嫔妾的夫,你我亲近本就是应该的。”
谈垣初去看她膝盖处伤口的动作一顿,在暗淡的殿内,他忽然抬起眼,眼底情绪乍一看平静,细看却是晦暗,他声音平常: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云姒一时没回过神,她吸了吸鼻子:“嫔妾没将您和他们相提并论。”
谈垣初:
“不对。”
云姒一怔,她意识到什么,轻颤了下杏眸,她声音似乎轻浅了许多:
“您是嫔妾的夫?”
云姒觉得在她话音落下后,有人握紧了她的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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