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寂静无声。
杵在殿内的几个近身弟子都低下头,眼观鼻鼻观心。
良久,上首的道君含笑问:
“灵山此番相助,所图为何?”
巫谢暗暗咂舌,这道君问得可真直白。
灵山巫女唇角弯弯,自下而上地抬起眼眸,即便隔着轻纱瞧不见真容,也能看出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。
“听闻道君入人间界渡劫时,曾与一凡女有过姻缘?”
巫谢下意识瞧了瞧那道君的脸色。
雪衣如画的清雅仙人在听到这一句时淡了笑意,雪睫下那双眼虽还有一点笑,却如冰霜封冻,冷得惊人。
灵山巫女大约是被轻纱蒙眼,看不真切,仍道:
“既有过姻缘,从前守元阳而远女色一道,应该也不作数了吧?既然如此,灵山便斗胆,与昆吾仙境缔结婚契……”
“扶乩之事,我会亲自前往探查,巫女与巫谢这段时间,可在昆吾落脚小住。”
天枢道君温声徐徐,自殿上起身。
“至于婚契——”
灵山巫女抬眸浅笑,心中似有了几分把握。
“抱歉,昆吾长老的婚事,还请巫女自行去问他们的意见吧。”
灵山巫女脸色霎时惨白。
谁会与昆吾那几个老头子结契!
他竟……竟如此侮辱她……
巫谢来不及安抚身后的灵山巫女,见天枢道君起身欲走,忙道:
“道君!神谕虽未指明那二人身份,但卦象显示应当就在西洲小剑关,昆吾几位长老的意思,若那二人对昆吾仙境真有歹意,为了昆吾,为了道君自己,还请道君莫要犹豫,当杀则杀。”
天枢道君停下脚步。
为了昆吾仙境,为了……他自己。
然而一个承载着他人期望和无尽责任的容器,何来的自己呢?
绣着流水纹的衣摆随他步伐扬起又落下。
良久,从虚空中飘来一道如簌簌雪落的声音。
“——那便,杀之。”
-
昭昭在云麓仙府昏睡了整整三日。
这三日她睡得并不安稳,因为她胡乱吃了一堆丹药的缘故,虽以最快速度筑基,但身体却无法适应突然涌入的灵力。
若非旁边有个修神农道的大能在旁边为她护法调理,甚至会损伤经络,有碍修行。
“醒了?”
见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,明决道人抬手拔去插在她身上穴位的银针。
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
感觉如何?
昭昭木然眨眨眼。
窗外的庭院,被捆仙绳捆成粽子的妖族挂在树上晃悠,因受了伤的缘故露出了原型犬类的耳朵和尾巴,两个孩子蹲在底下好奇地拽拽尾巴。
“尾巴到底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啊……”
小女孩十分好奇,围着犬妖转来转去。
“把他裤子扒了看看?”
小男孩脸颊通红,结结巴巴:“不、不好吧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?你扒不扒?不扒他我就扒你裤子!”
“!!!”
树上挂着的离风猛地挣扎:
“死孩子离我远点!决明子!你给我出来!妖可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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