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会说很高兴。
高兴什么,昭昭一点儿也不明白。
但那时她的想法很简单,只要他觉得高兴就好,就算他让她做的事有点奇怪,那也没关系。
不过现在不一样了,昭昭仔细回想起来,脑子里想不出除了变态以外的奇怪字眼来形容。
带着无法理解的困惑,朦朦胧胧中,昭昭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。
途中似乎被隔空轻轻挪到了稍远些的位置,她短暂的醒了一下,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喟叹。
但很快水声响起,他出浴换上衣服,吹熄烛火,将她放置在窗边有月光照入的地方。
月光被储灵袋吸纳,洒在她的每一片枝叶上,昭昭睡了个极踏实的觉。
翌日。
酆都派来的礼官接他们一行人去邺都观礼。
为首的是一名叫诸申的鬼将,在战场上似乎与谢兰殊几度交手,两人一碰面,气氛便陡然剑拔弩张起来。
诸申生得唇红齿白,秀气高挑,完全看不出是鬼族悍将,他咧嘴一笑:
“我王特命我等带圣子与魔官大人在婚宴前游览酆都美景,还请务必赏脸——毕竟,魔官大人这一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能入酆都的机会了。”
谢兰殊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。
诸申的视线掠过没什么存在感的魔族圣子,落在后方的曜灵身上。
“那日战场上,我见过你,好好保护你家魔官大人吧,否则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或许会第一个把你吊在城头,祭奠阴墟城死去的鬼族士兵。”
小姑娘抬头看天,很是无辜道: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只是被这个魔头抓来这里的无辜修士,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这个人逼我的,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他随便哦。”
诸申见她装傻,瞬间黑了脸。
容与默默低下头,想遍了最难过的事情,才没有当场笑出来。
双头鬼拉这他们的马车在空中疾驰,只需两个时辰,他们便赶到了酆都地界。
诸申将他们送到酆都后,便找了个借口将他们丢下离开,由酆都礼官带着他们在城中闲逛。
礼官待他们殷勤备至,直言若有想要的东西尽管拿,一切皆由酆都负担。
礼官的态度便是酆都鬼王的态度,谢兰殊知道,鬼王这是在向魔界示好,不想再与他们打下去。
“这里竟然有灵山的蛊虫公然出售。”
曜灵看着路边一家药铺挂出的牌子上赫然写着“灵山灵蛊”“灵山仙草”的字样,灵山这五十年来,与鬼界的联系比她想象得要紧密。
不过也是,修界欲除掉灵山,灵山又希望受到鬼界庇护,自然要给鬼界带来些利益。
否则今日街头挂的就不是灵山灵蛊,而是灵山人肉了。
“鬼族比不上魔族善战,也比不上妖族与修界关系友好,夹在这几界中间,地位尴尬,一直在寻求壮大实力的办法。”
几百年前因为在人间界四处吸食人族魂魄,鬼界而被他打得元气大伤,百年不敢擅动。
如今来了个灵山,大约又将他们的野心煽动了起来,想要与灵山携手卷土重来。
容与抿紧唇,大约是又回想起当初被种下灵蛊,刺向昭昭的那一剑。
小时候还被昭昭用他做噩梦的借口糊弄过去,现如今他早就明白,那并不是梦,只是师尊怕他自责而编出的善意谎言。
容与正色道:
“必须要摧毁这些灵蛊,这些灵蛊落到鬼族的手中,一定会害死更多人。”
昭昭听到容与的这番话,枝条摇曳的弧度都柔软了几分。
以前那个听了鬼故事都不敢晚上自己去上厕所的小男孩,如今也能站在鬼界说出这样一番话,真是变成勇敢的大人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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