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山巫女咬紧了后槽牙,冷声道:
“道君想杀我们可以,但灵山百姓从未做过任何错事,却成了道君为一己私利威胁我们的筹码,此举与邪魔何异?你如果真的屠我灵山无辜百姓,就真的再也回不了修界了!”
他温然一笑,眉目和煦如春风。
“回不去又如何?”
灵山巫女哑口无言。
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镇守修界,千年如一日毫不懈怠的天枢道君吗?
“你现在做的这一切,难道不是为了剿灭灵山,戴罪立功,好重新回到修界……”
“我根本不在意这种事。”
谢兰殊说出这番话,就连曜灵和容与都抬头瞧了他好几眼。
“弃我妻子如敝履的修界,没有任何值得我再庇护的理由。”
灵山巫女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,打量他许久,试探着道:
“那如果,我们能够助你妻子早日复生,你是不是也能……”
“放过你们吗?”谢兰殊笑了笑,“并不是不可能。”
昭昭听到他这番答复,简直惊得瞠目结舌。
他知不知道放过灵山意味着什么!
之前死去的那四位大能将永远不得解脱,未来或许还会有其他魂属金灵的修士被制成最后一根人柱。
更重要的是,灵山与钟离氏本就有血海深仇,他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们!
一旁的鬼王却突然抚掌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真该让那些背后非议孤的人瞧瞧,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,哈哈哈哈……”
灵山巫女喉间干涩,心脏狂跳。
她们不得不承认,谢兰殊如今对他们是一个极大的威胁,虽然她们也还有足以相抗的杀手锏,但如果有谈和的可能,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。
天枢道君现在都疯得能说出放他们一马的话了,只要能替他救活谢檀昭,说不定让他联手与他们一起对付修界也不是不可能。
天色渐暗,夜幕降临,鬼王的婚宴终于开始。
曜灵却对婚宴没有兴趣,还记着谢兰殊的那番话。
“你方才说的,到底是在骗人还是真心话?”
谢兰殊正专注地看着那边的婚礼流程,目不斜视地答:
“你觉得呢?”
曜灵看着他在烛火下的侧脸,即便是暖橙色的光线映在他脸上,这人看上去也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冷玉,乍一看光泽温润,实则质地坚硬。
“你最好说的是假话,”曜灵状似随口道,“否则,师尊肯定不会原谅你。”
谢兰殊只是淡笑着,没有说话。
鬼王的婚宴要连摆十日流水席,他们虽然不打算留这么久,但在拿到长生丹的材料之前,也得如其他宾客一样住在宫城中。
曜灵和容与在入睡前不知从哪儿掠来了一缕游魂,闯进谢兰殊的房间要他交出储灵袋。
谢兰殊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:
“我说过吧,我的房间,不可随意闯入。”
偷偷摸摸闯了好几次还偷看过他的梦的容与,心虚地挪开视线。
曜灵就坦然多了,她摊手道:
“要是没事我们也不想来好吗?把师尊给我们,我们要跟师尊聊天!”
“这一点我也早就说过,”谢兰殊对着这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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