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的躯体
谁懂
第9章 9
次日,我便让夏竹弄几匹蜀绣来裁衣裳。
夏竹得了令,正要出门,又回头问道:“公子,陈管家前日说今年得了几件好皮子,要不要做件大氅,想必一定很衬公子。”
我这才意识到,忘了和夏竹说这衣服是做给颜蕴之的了。
颜蕴之皮肤白,若是再披上一身雪白的狐裘,在这冰天雪地里,估计会更加清冷不可冒犯。
不知为何,想到他身着狐裘的样子,我倒有几分期待。
“做一身狐裘罢,衣裳和狐裘都按照颜蕴之的身形来。”
夏竹闻言便愣住了,“公子这......”
我知他在犹豫什么,蜀绣和狐皮都是不可多得的材料,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,给一个外人用未免太过浪费。
但我偏要给颜蕴之用。
“怎么?我不是这尚书府的主子,说的话不管用?”
夏竹连忙下跪,“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我冷哼一声,摆摆手让他下去。
傍晚时分,母亲唤我前去用膳。
一见到我她便开口道:“我听陈管家说,今年的皮子你要拿去给颜蕴之做衣裳?”
我撇了撇嘴,就知道陈管家会告密。
母亲伸手刮了我鼻头一下,“我还想用那白狐毛做一个毯子呢,你倒好,先拿去给外人了。”
我贴着母亲坐下,挽着她的手臂卖乖道:“母亲,你若是想要,和舅舅说一声不就行了,哪还用得着这些俗物。”
“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,哪还有问兄长伸手要东西的道理。”
我又殷勤地帮她捏着手臂,“那不是普通人家嘛,你和舅舅怎么能一样。”
母亲又伸手捏了捏我脸颊肉,“我看半月前,你和那颜蕴之不还闹翻了,怎么现在又要给人家做衣服?”
“嘶,疼,轻点轻点。”我一边揉着脸颊,一边小声道:“还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嗯?你说什么?”母亲没有听清。
我立刻转移话题,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说话间,饭菜已经端上桌了。
母亲一向食不语,便收起话头,安安静静用膳。
等到餐毕,侍女又端来茶水漱口。
这些流程都走完,母亲才又开口道:“你表哥要回来了。”
我有些惊喜,“你收到表哥的信了?”
母亲点了点头。
我这位表哥是瑞钦王爷的嫡子,王妃生他时难产去世了,母亲见他没有生母,便从小事事照拂着,经常接到尚书府暂住,因而我俩是一起玩大的,关系很好。
我从小就爱看些话本,表哥也想看,但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,于是每次都是我看完再将故事复述一遍给他听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打杀杀的话本听多了,五年前,表哥毅然决然参了军,要去做他的大将军。
这几年我也时常关注着边疆,听说那些蛮子难缠得很,还经常偷袭,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表哥过得有多苦。
可他好像完全不觉得寒苦,每回寄回来的信要么谈边疆美景美食,要么谈幼时趣事,只字未提一句苦和后悔。
在这一点上,我是很敬佩他的。
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表哥,说不开心是假的,我连忙问:“他什么时候能到京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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