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夏竹抱着褥子回来了,我想也不想就把褥子一股脑盖在颜蕴之身上。
他被厚重的褥子压得咳了两声,我这才注意到他干到开裂的嘴唇。
“夏竹,再去烧一壶茶水来。”
屋子里又剩我们两人,见他实在虚弱,连话都说不出来,我难得放软声音安慰他。
“好了,大夫一会就来了,没事的。”
正说着,下人便将大夫引了进来。
我赶紧让开好让大夫诊断。
好在只是普通风寒,大夫说喝了药再发一通汗就无事了。
夏竹刚端着茶壶进来,我又将药方扔给他去煎药。
随后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,亲自递到颜蕴之唇边喂他喝。
他本想接过自己喝,但我躲过了他的手,坚持要喂他。
无法,他只能低下头凑过来就着我的手喝水,许是害怕被呛到,他喝得很慢,看得我都有些口渴了。
我这才注意到他现在披散着头发,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,低敛的眉眼也很好看。
“咳咳...”颜蕴之还是呛了一口水。
我意识到是刚才走了神,手上水杯不停倾斜,不但让他呛到了,水还顺流而下浸湿了他的里衣。
我当下有几分心虚,一边帮他拍背顺气,一边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倒没有怪我,而是握着我的手腕,把剩下的水也喝完了。
我看着被他握住的地方,只觉得他的体温好高,连带着我的手腕都在发烫。
“你那里要擦擦吗?”我努努嘴,指向他的胸口。
他抬眼问我,“你想帮我?”
我顿时有种被戳破想法的窘迫,当下便将帕子扔向他,“谁要帮你,你自己擦吧。”
他竟真的解了衣裳,用帕子按在上面吸水。
我只觉得他白得晃眼,一时间不敢再看,只能将头扭向一边。
紧接着,我便听到颜蕴之淡淡的声音:“都是男子,顾公子这般避让作甚。”
我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,就又听他道:“还是说,顾公子异于男子?”
我登时心下一惊,回头问他:“你看到了?!”
他衣襟还是敞开的,闻言歪了歪头,似是不解:“看到什么?”
这般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,但我仍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于是我随口胡编道:“看到我是山中精怪,哪天就把你扒皮吃了。”
听了这话,颜蕴之居然低低笑了两声,“是吗。”
我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,不是很想再理他了。
好在没过多久,夏竹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,我又一口口喂颜蕴之喝下。
他喝完药后似乎很是困顿,接着沉沉睡了过去。
我趁机回屋用了晚膳,本想洗漱过后上床歇着,但一想到颜蕴之还发着烧,躺在那边阴冷的屋子里,我的良心如何也过不去,只好披上衣服去找他。
颜蕴之还在睡,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,似乎没那么烫了,但也比正常温度高。
这屋子虽然位置不好,但床榻倒是挺大的。
我叹了口气,算了,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夜,等他退了烧我便离开。
我小心翼翼爬上床,跨过颜蕴之躺在了里面,顿时被冰得一个激灵。
他这屋子别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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