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栩,你怎么样了,还难受吗?”母亲一见到我,便红了眼睛。
“不难受了…母亲。”
方才已经有下人伺候我喝了水,如今喉咙倒是没那么疼了,但声音还是哑的。
见我这样,表哥也流露出几分担心,“怎么好端端的,病得这么严重。”
好在大夫很快赶来,把脉之后开了几贴药,并叮嘱我这些天不要见风。
我还念着母亲说今日要进宫求舅舅赐婚的事情,几番想要开口,但碍于表哥在旁,只能硬生生压下。
许是母亲猜出我心中所想,故意打发表哥去看看药煎得如何。
我这才得以张口:“母亲,赐婚的事情…再缓缓吧…”
她一边换了我头上的帕子,一边安慰道:“好,你先安心养病,等你好了再提也不迟。”
闻言,我这才觉得一颗心安定下来,乍一放松便觉得头脑昏沉,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养病的这几日过得很快,常常一睡便是一整天。
还好烧很快退了下去,如今只是浑身乏力,经常咳嗽。
母亲每天都来看我,但不知为何,今日却有些反常,直到午时都没过来。
表哥倒是来了,还带了一些解闷的话本。
“我前几日都在军中,没能来看你,今日特地让去买了些书来,你无聊时也能翻翻看。”
他像是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近日民间似乎有一本书极为流行,那老板想给我介绍一番,我赶着过来,没空听他说那些,你先看着,等病好了再读给我听罢。”
看着这些话本,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一字字读给他听的时光。
好像这些年表哥从未离开过我一般。
我正要翻开书页,不料夏竹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。
“公子!!大事不好了!”
我微微蹙起眉头,“有什么事…咳咳…直说便是…这样慌张成何体统。”
我大病未愈,如今虽然可以下床走动,但还是不能出门见风,说一句话常常要咳上几口。
夏竹表情依然不安,似乎还有几分愤愤不平:“公子,民间近日传出一本话本,那里面写…”
说到这,他似乎有几分犹豫,停了下来。
表哥当即呵斥道:“写了什么?快点说!”
夏竹不敢再怠慢,立刻如实道:“那里面写着…尚书大人当年有一个发妻,是郡主看上了大人,强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…”
他说得如此笼统,但我还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我突然想起自己手中拿着的便是话本,赶紧低头翻看起来。
才看了几页,我便意识到这就是夏竹说的那本书。
这书以一个女子视角,讲述自己如何与心上人恩爱和美,如何舍弃女子的腼腆,在外抛头露面,只为赚些银两供心上人在家读书。即便没有名分,也甘之如饴。
丈夫连中三元后,女子本以为终于熬出头来,可迎来的却是对方迎娶当朝郡主的消息。
她此时已怀了身孕,几次找上门去却被郡主的守卫打了出来。
这话本里的郡主仿佛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,强行拆散掉一对伉俪情深的有情人。哪怕知道女子的存在,也依然对她狠下毒手,直至将她打到流产。
我知道这郡主便是我母亲,可我不信母亲是这样狠心之人,也从未听她提起过父亲当年已有家室。
这时我才恍然想起,那日出门去找颜蕴之时遇到了丞相的庶子,他当时还问我有没有看过什么话本,随后又问了一些有的没有。
原来那时这话本就已经在民间流传起来了。
许是见我神色异样,后面的内容还没看完,表哥就一把抢过了这话本,看也不看就几下撕毁。
“这什么破书,一派胡言,老子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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