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才反应过来,竟是颜蕴之将我打横抱起,他似乎有些焦急,走路的步伐都比刚才快一些。
我却莫名的有些安心,放心将头靠在他怀中。
颜蕴之将我带去了一家药铺,这铺子看起来又小又旧,坐诊的还是个满头华发的老头。
我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这老头的本领,万一我得了什么疑难杂症,他定是束手无策。
由于耳鸣,我听不清他二人说了些什么,只看见那老头捋着胡子笑了,好像我这病很轻松似的。
他端来一壶茶,似乎又往里加了一些粉末,随后示意颜蕴之将那壶茶喂给我。
我已经做好了喝苦药的心理准备,不料那茶水进口竟然是甜丝丝的,与其说是药水,不如说是糖水。
说来也奇怪,刚才我还头晕耳鸣,这水喝下不过一小会,竟好转了。
我眨了眨眼睛,对着周围环境看了一圈,真的好了,连眼前那层似有若无的白圈也没了。
一抬头,对上的便是颜蕴之的目光,他问:“可好些了?还头晕吗?”
我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,怕他看不明白,又开口回道:“好些了,也不头晕。”
闻言,颜蕴之好似放心了些,转头对着那老头道谢:“多谢曾伯。”
我也跟着他的话一同道谢:“多谢老人家。”
那老头摆摆手,“不用谢,这位公子以后可要按时吃饭。”
我脸色一红,看来这病真是饿出来的,想不到这老头还挺厉害,刚才是我小看他了。
耳边传来颜蕴之的声音,“还能走吗?”
其实我可以自己走,但他既然问了,那我定是要回———
“不能,我浑身都没力气…”
话还未说完,颜蕴之便主动蹲在我面前,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我想也不想就趴了上去。
出了这药铺,我才发现周围很是陌生,都不像京城了,周围的房子都是低矮老旧的,想来应该有些年头了。
但颜蕴之并未停下步伐,我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荒凉,直到四周的建筑都消失。
过了一个转角,眼前才又出现一栋屋子。
只是这屋子,比刚才看到的那些都要破旧。
其他好歹还是砖瓦所建,这个倒好,屋外的墙是石头堆砌而成,有些地方的石头甚至缺了一块,透过那缝隙应该能看见院内一角,只是现在天黑,看不清楚。
我不由在心中咂舌,京城内还有这么破败的屋子吗?看起来都不能住人吧。
“咕噜噜…”
正想着,我的肚子却突然叫了一声,想来是刚才喝了一口糖水,唤醒了腹中馋虫。
颜蕴之的步伐顿了顿,随即道:“马上便到家了。”
上一秒我还因为肚子叫而羞涩,下一秒却顿时慌了。
什么意思?眼前那破屋子,不会就是颜蕴之所说的家吧…
果然,他几步走上过去后便停了下来,“到了。”
随着他推门而入,我这才借着月光看清院内构造。
左侧是一口水井,右侧放着一块大圆盘,之前好像听夏竹说过这叫什么…磨盘?
圆盘旁还有个棚子,许多木条堆放在其中。
再往前是两间屋子,虽然少,但是我和颜蕴之一人一间倒也足够。
他并未停留,一直朝前走,进了中间那屋。
直到点起火折子,我才勉强看清这屋中构造。
最里面是一张床榻,只是这榻着实简陋,光是看着我都皱眉,睡上去一定很硬。
旁边是一张桌子,一看那笔墨纸砚我便能确定颜蕴之这些日子的确住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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