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暇之际凑在一起嚼舌根,说我母亲便是话本里提到的那个郡主,看不出来竟是个恶毒的人。
这场面恰好被我和母亲撞见,当下母亲的脸色便白了一瞬,若不是今日是我大喜之日,恐怕这群人就要见血了。
最后只让管家每人扇了二十个巴掌再赶出府外,但这事已经影响到了我和母亲的心情。
好在之后的拜堂一切顺利,我暂时忘记了这些不愉快,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人。
今日之后,我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。
许是母亲在舅舅面前说了什么,我和颜蕴之给舅舅敬酒时,他突然开口,问颜蕴之是要现在就入朝为官,还是按规矩走科举这条路。
我当下心跳便快了许多,害怕颜蕴之这个木头会选择科举。
以他的能力,我相信考上状元不是问题。可眼下明明有更轻松的捷径,为什么要绕路走呢?
好在他还没死板到那种程度,愣了几秒后便选择了前者,于是舅舅大手一挥便拟了道圣旨,赐他为从七品朝议郎,下月上任。
虽然官职不大,还是个闲官,但颜蕴之毕竟才入朝,有我这层关系,还怕不能晋升吗。
此刻我还满心欢喜,觉得帮了颜蕴之许多,他应当会很开心。
可我万万没想到,表哥突然将我叫到别处,似乎有什么话要说。
他一张口便是问我:“我听说有群下人乱嚼舌根,已经被赶出去了?”
我一听顿时有些不爽,“我好不容易才忘了这事,你还特地过来提醒,平白惹我不快。”
没想到表哥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你…我真是不知姨母都在想些什么!竟然能同意你嫁给这人!”
我不知他好端端的发什么疯,更不知颜蕴之哪里惹到他了,“表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可知那话本是谁写的?”
他这一句话将我问得有些懵,“难道不是父亲授意的吗…”
不料表哥打断了我,“我早就查到了,是一个名叫潘华的书生所写。”
闻言,我心下才稍稍放心,又莫名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熟悉,可一时间想不起来,便坦言道:“我并不认识这人。”
况且,这人怎么会知道我父亲那些事呢?
表哥也适时问道:“你可知这些事是谁告知他的?”
我摇了摇头,除了父亲,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。
谁知表哥吐出了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三个字,一时间竟让我有些天旋地转,回不过神来。
我下意识反驳道:“不会是颜蕴之,他为何要这么做?!”
可这话刚说出口,我便突然想起了潘华是谁,这人原本是书院的学生,和颜蕴之的关系还算不错,后来也被母亲一同赶走了。
我只觉得后背顿时冒了一层冷汗,真的是颜蕴之所为吗?他为什么要故意害我母亲?
我心下还是有几分不信的,可脚步已然有些飘浮起来,走路都没那么稳当了。
我再也顾不上表哥,几乎是逃进了新房之中,沉默地坐在桌边,等颜蕴之回来。
约莫过了一柱香,颜蕴之才被小厮搀扶着走了进来,看样子已经被灌醉了。
我记得他之前喝醉时有问必答,这次应当也不例外。
颜蕴之脸上难得带着明晃晃的笑意,看得出来心情很好,他慢慢牵起我的手,缓缓道:“阿栩。”
一般只有家人才这么叫我,若是往常,他这么叫我定会很开心,可现在,我只觉得不理解。
我真的看不懂眼前的人,不明白他哪些话是真心,哪些话是假意。
于是我想也不想便抽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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