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,现在他感觉这东西很脏,准备就这么跳出来。
平时这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,但现在他很多精力用来撑起神力——在神力被巨大削弱的游戏世界里,要维持这样程度的自我保护很费精力——所以试图跳出来的时候有一点失去平衡,人晃了一下。
苍咫立刻扶住了他。
宿月的身材很好,赤/裸的上半身在月光下肤色很白,尤其是他的腰,后背线条到这里陡然收拢,细得好像苍咫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实际上,不需要用到“好像”这个说法。
苍咫就是扶着宿月的腰。
宿月借着苍咫的手劲轻松地从浴桶里翻了出来,顺势卸下了所有神力的防备,身上的负担瞬间轻了,宿月松了口气。
苍咫触电似的放开手。
宿月一愣:“你怎么了?难道我扎手?”
“不是。”苍咫快步走到木桶旁边,专注地低头看着木桶里晃动着水面,留给宿月一个背影,“我就是想看看这个。”
宿月有些不解,他低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腰,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到任何液体之后更不解了。
他望着苍咫的背影:“你看它干嘛,难道那桶里的东西弄到你手上了?”
“没。”苍咫语气极其冷静地回复道,“我就是想看看这到底什么情况,你先把衣服穿好,很冷。”
“哦。”宿月心说这水面咱们都看半天了,不过爱看就看吧,他也管不着。
刚才宿月把上衣挂在一边的杆上,现在拿下来穿好,他穿衣服的时候苍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,刚好看到衣摆下面一闪而过白而劲瘦的腰。
苍咫:“……”
苍咫又极快地把头转了回去。
.
宿月穿好衣服走到苍咫身边,“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吧。社长一开始就在骗我们。”
苍咫点了点头,立刻摆脱了刚才那种奇奇怪怪的状态:“这根本不是什么召唤笔仙的阵法,只是献祭自己而已,社长应该是笔仙的帮凶。”
“从笔仙的所作所为来说,搞这种东西来害我们是正常的。”宿月叹了口气:“可是这样就很让人难过了。”
外面魏晚还在等着,等他们带高卓回来,魏晚那么坚定地信任着他的高卓,可真实的笔仙高卓却想方设法地要害死他们。
魏晚会很失望的,就连宿月都为魏晚感到失望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很让人难过,可这里还是有很大的矛盾。”苍咫说,“笔仙能这么残忍地杀了无辜的人,也能骗我们自己向他献祭,那为什么在食堂的那个晚上他不杀教导主任?”
“因为魏晚。”宿月说,“也许是因为魏晚在,他才能克制自己的煞气。”
“从情感的角度是可以这样说,确实也满足所有条件。”苍咫说,“但既然没办法证明这个说法,就应该从逻辑上寻求新的解释。”
“从逻辑上寻求新的解释,比如呢?”宿月思索着,“我们对笔仙了解的还是太少了,要不然等天亮了,我们再去问一下社——”
他突然联想到社长那僵木的表情和极不正常的脸,突然有个极夸张的念头划过脑海。
宿月猛地拍了把木桶,吓了苍咫一跳。
“怎么了?”苍咫立刻问。
宿月眼睛发直:“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除的话,笔仙就会消失……社长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苍咫一愣,他突地明白了宿月的想法,神情也变了:“郁珏。”
郁珏这个名字本身当然没什么,但宿月突然有了个异想天开的念头,要靠着这个名字去证实。
——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