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盖软得像面条,颤栗着被分开闯入。厉卿用带着倒刺的舌面擦过褚央的后颈,褚央喘息着闭上眼,再度睁开,瞳孔里已然亮起另一种色彩。
这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精神触丝涌入厉卿的精神壁垒,带着强制的绝对蛊惑,引诱结合热中的哨兵。厉卿总算肯放开褚央,把他抱回洗手台。向导白瓷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掐痕,透着青紫。厉卿想掰着褚央的下巴,仔仔细细看清向导的面容,可他的眼前落满了迷朦的白,一切都是缥缈模糊。
“褚央?”厉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你怎么……”
褚央捂住他的嘴,死命瞪着厉卿,眼中翻出晶亮的色泽雾霭:“你认错了,哨兵……”
他们额头紧紧贴碰,喉咙里又发出晦暗的吼声,像是互相舔舐的猫科动物,鼻息滚烫。褚央絮絮低语,厉卿似乎听进去了,又似乎在神游,抚摸向导纤长的雪颈,总感觉自己可以轻易掐断。
好白,好细,好脆弱,好……
漂亮。
“回去吧。”褚央喉咙泛着甜腥味,他讲了太久的话,怀疑自己咳血了,“哨兵,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。”
这句问讯是国际统一要求,被写进哨兵向导教科书的必备台词,用以检测哨兵精神状态。如果疏导成功,哨兵会毫不犹豫地接过下一句,并且做出臣服姿势。
“……”
哨兵面颊的虎纹消失,沉默不语。褚央感到头晕目眩,强撑着不摔倒在地,胸膛剧烈起伏。
没力气了,要是还不成功,褚央只能和厉卿生死一搏。精神触丝凝成弯刀短柄,靠着厉卿的喉结,划出最后的警告。
“……”
厉卿低头与褚央依偎,他觉得很舒服,搂紧小小的向导。褚央被他捏得肋骨发痛,哼哧着喘气,难受极了。
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“这头野兽……将会在饱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饥肠辘辘,我的向导。”(*)
厉卿含糊不清地说着,亲吻褚央的眼尾。向导卸了力气,撑着台面发抖。
良久,厉卿向褚央单膝下跪,右手搭于左肩,行了个漂亮的哨兵礼。褚央长舒一口气,收回踩在厉卿肩上的脚,命令他离开房间。
厉卿很听话地关上门,临走前给褚央留下一个疑惑不解且眷恋的眼神。褚央用精神触丝确认他已经乘电梯离开,瘫倒在洗手台面喘气。他的衣衫大解,裤子已经前前后后湿透了,锁骨烙着两枚渗血的咬痕,腰腿酸胀得快要断掉。
麻痹的四肢慢慢找回知觉,褚央不敢多停留,从地上捡起手机,拨通褚璇的电话。
下午四点整,东湖宾馆顶楼。叼着玫瑰烟的厉卿走进会议室:“抱歉,久等了。”
经理怎么可能对贵宾甩脸色,笑着说没关系,带领厉卿入座。哨兵看着侧位台面的茶杯,像是忽然记起什么:“今天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经理明明记得昨晚厉卿说他会带个跟班,特意吩咐准备了两份餐食。不过塔里的人经常出外勤任务,也许是临时有事没来,影响不大。
“好的。”经理示意服务员撤下一套茶水,“历先生,我们现在开始汇报?”
厉卿点头,拿起计划书开始看。两个月后的圆桌会议要在这里举办开闭幕式与主题会议,从国外来的哨兵也会在这里入住,有许多细节亟待商议解决。今天是和经理约好商量方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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