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选择乖乖闭嘴充当花瓶。
厉卿显然刚从健身房出来,在微冷的初秋只穿了无袖背心,麦色肌肉表面浮着薄薄的汗水,块垒分明。褚央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有些眼热。
身材怎么这么好。
“给我吧。”厉卿突然开口,运动后的嗓音沙哑,“你懒得抱,我给你挑土(替你)。”
这句地道的方言让褚央愣住了,他花了三秒钟来消化厉卿惟妙惟肖的腔调,有些难以置信:“你怎么宣江话讲得这么好?”
“语言天赋。”哨兵见他愣着不动,主动凑上来接过他手心的文件袋,低头看了一眼,“是我要你们核对的文件,辛苦了。”
褚央差点怀疑眼前的厉卿是幻觉,他怎么一夜之间转性,变得如此彬彬有礼绅士风度?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人脑葫芦里绝对卖了别的药。
于是清清嗓子:“不用了,我自己抱,谢谢。”
厉卿很干脆利落地放了手:“好。”
他们分立在对角线两侧,电梯上升的速度似乎有些慢了,缓缓攀升着。不远处的东湖氲着雾霭,今天的天气很糟糕。
褚央和厉卿十分默契,都没有再提汉街的事,也没有说上周末在品仙阁的偶遇。厉卿小臂挂着外套,腕间系有黑色环扣,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:“明天在训练场有彩排,你要去吗?”
“彩排?”
褚央想起计划书里的日程安排,宣江塔为所有参会哨兵准备了豪华的虚拟作战系统,方便他们切磋交流,也会举办表演赛。这几天作战二队的人都跟着厉卿做内测,据说系统高级华丽,褚央心里痒痒的。
向导小幅度地咽了口唾沫:“还有名额吗?”
“没有。”厉卿瞥了他一眼,“但如果你想去,可以。”
这是摆明要褚央买人情帐了,原来厉卿在这种地方摆了陷阱等他跳。褚央微微仰着头瞪厉卿,嘴唇也有些上扬,像是炸毛的小动物:“我想去。”
开玩笑,褚央能和厉卿一般见识吗?如此难能可贵的机会不要白不要,他才不管厉卿肚子里有什么坏水。
“好。”
厉卿仿佛料到他会这么说,眼里闪过隐约的笑意。电梯门开了,褚央和厉卿争先恐后走出去,生怕被对方丢在后头,像是在暗中较劲。
远处的袁莉露出慈祥微笑:“厉博士蛮中意这个小向导,斯不斯?”
柯游翻看厉卿昨天提交给他的名单:“系统测试报了他的名字……他们以前认识吗?”
“不晓得。”袁莉眼眸似翡翠,深沉而内敛,“我们只做顺水推舟的人情吧,他要是有想法,没人拦得住他。”
“为什么?中央塔和你讲什么了?”
袁莉附在柯游耳边小声说:“他来宣江不是真的为了圆桌会议,据说是要查一件陈年旧案。但中央塔对他也不是很信任,所以让我们随时留个心眼,有不对劲的地方及时报告。”
柯游发出冷笑:“谁敢相信这种人?从十几岁就开始当间谍,一身反骨,那天和他吃饭我都胆战心惊!”
毕竟他和厉卿这个外来客打宣江本地的麻将七痞四赖,居然还输了两千块钱。
“可偏偏离不得他啊,现在中央塔内斗这么严重,谁能拉拢他,不就相当于吃了颗定心丸?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呢,来宣江是明贬暗升。”
“他不站曲霆那派吗?”柯游还是不明白,“儿子不帮爹?”
袁莉觉得寒意顺着雨丝飘进顶楼的走廊里,下意识拉紧制服外套:“他又不姓曲。”
柯游像是意识到什么,有些错愕地看着袁莉。
“厉卿不是谁的伢儿崽啊。”向导低声说,“他是……属于中央塔的人形*武器,可以不用,但不能没有;可以烂在这片土地里,但绝对不能拱手让给其他任何国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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